喊我来干嘛?我不跟你玩了。”
薛归荑:“我以为你会想坐毛驴儿才喊你,既然如此,你下去吧。”觊觎她的蚂蚱,她也不欢迎。
李沅哭笑不得,小孩的友谊也太经不起考验了。这就要绝交啊?
一段路后,李沅捡到两根白色的羽毛,准备拿来当钢笔用,收进袖子时薛槐序眼角抽了抽,那是宝贝?
他忍不住一问。
李沅掏出羽毛,指着尖尖小声:“这个地方用刀子削出一个斜角,吸足墨汁可以写字,持久耐用,比毛笔实惠。”
薛槐序难以置信:“你如何得知?”
李沅歪头:“你猜。”
薛槐序猜不到。“后山有很多类似的羽毛,比这个长。”既是能写字,该是羽管越长越好。他等着她请他告知位置。
李沅欣喜:“是吗?在哪儿?如果多的话咱们可以拿去卖。毛笔最差的也要的十文,羽毛无本,这笔买卖只赚不亏啊。”
柳氏支起耳朵,只听到卖字,又卖啥?董春娘和李沅有仇,她若告知,对方肯定会盯着李沅的一举一动,如果暗中打得围猎的注意,有的李沅好看了。
……
回村后,薛槐序去归还借来的毛驴儿,等到家,李沅正坐堂屋手执羽毛写字。
他上前打眼一瞧,是三字经,握笔方式怪异,但字迹清秀洒脱,似行云流水。
小小羽毛竟真的能写出字,且不用频繁蘸墨汁。“归荑睡了?”
李沅应声:“嗯,锅里留了你的饭。”
薛槐序盛饭回屋,吃完李沅还在写,坐姿端正,目光专注,他也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她。“你耐性不错。”一动不动的。
“啊?”李沅猛的从笔尖上抽回思绪,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薛槐序眸光定定:“……夸你。”
李沅抿唇笑,真的假的?“你觉得羽毛笔别人能接受么?”
薛槐序微微点了一下头,并表示这会进后山捡羽毛。
“拿回来咱们再加工一下,染染色什么的,届时可以卖贵点。你以后真的不能打猎了吗?”李沅得到肯定答复后接着道:“小孩子读书还得花钱,我今天……”
她思考了许久,还是决定把今天卖唇脂配方的事告诉他,他只会打猎种地,如今猎户不能做了,她离开了孩子怎么办呢?
不为他,也得为孩子。
她舍不得小归荑吃苦。
但她并没有说卖了一百两,只告诉他五十两。
她回屋拿出银子和字据,银子交给他后,他拿字据,白纸黑字写着定银十两,剩下的九十两三日后交配方时一并结清,她却告诉他只有五十两,以为他不识字么?
薛槐序既惊讶又震撼,又有些想笑,好久没人让他觉得好玩了。“我竟不知你如此本事。”
李沅合上纸打岔:“写完了,明儿让归荑练练,她挺聪明的,三两月差不多就能见到效果了。你不识字抽空也跟上学着点,以后归荑若嫁人,你不至于看不懂聘书,礼单。”他估计也没兴趣学,原主大姐说过,他就是个不懂礼数的文盲庄稼户。
薛槐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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