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彼此都有利的事。
“胜天,我觉得这位乐泉县主也是个可深交的。”郭氏道。
封胜天失笑:“想跟乐泉县主深交的人多着呢,又不多你一个。”
就冲乐泉县主能在荒年寻着水源、能培植出高产量粮种,还有她那手出神入化,对瘟疫药到病除的本事,恐怕这天底下只有傻子才不想认识乐泉县主。
郭氏嗔了他一眼:“可是能让我想深交的人却不多,我喜欢乐泉县主直来直去的性子。”
就在封胜天夫妻谈论温暖之时,另一则传言在皇城悄悄传开。
太子看完下属送进宫的密信,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父皇真准备废太子……
“殿下,殿下……”太子妃拿着娘家送来的信,惊慌失措地冲进寝室:“出事了,出大事了……”
太子回了神,忽地沉下脸来,厉喝道:“你的规矩礼仪学到狗肚子去了?”
太子这纯属于迁怒。
对自己这个太子妃,从一认识她开始,他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的规矩礼仪是成婚之前由教养嬷嬷教的,在外人面前勉强能撑一撑,私底下她向来都是没有规矩的。
太子妃愣了下,急得眼泪掉了下来:“殿下……”
太子仍沉着脸,不过语气好了些:“本宫去议事房静静,你别来吵本宫。”
太子在议事房静坐了一夜,第二天不用他召,所有太子属官下了朝后都来东宫见了被禁足的太子。
一个时辰后,高谨等人离开,太子幕僚却没有离开,二人又密谈了半个时辰。
“殿下,当机立断,您不能再犹豫了!”幕僚道。
太子被幕僚的话吓到了,目光有些慌乱:“让本宫想想。”
“殿下……”
“此事事关重大,本宫要好好想想。”太子摆了摆手,让幕僚先行离去。
幕僚欲言又止,离开前提醒了太子一句:“殿下,此事定要瞒着高少傅,高少傅若是知道,否则皇上就会知道!”
给高谨上了一番眼药后,幕僚才走出议事房。
从龙之功,他可不想让高谨白捞了去!
骆延年早在温暖离开之时就收到她让人送的信,这几天他一直很纠结。
程大学士也察觉到自己女婿的心神不宁,关切地询问了一番:“是不是受到外面流言的影响了?”
骆延年不敢在自己岳父跟前露出端倪,敛起心神,苦笑道:“如今的百姓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皇室之事也敢议论。”
程大学士拍了拍女婿的肩膀,用着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放心吧,皇上目前没有废太子的想法。”
虽然他也觉得太子不配当一国储君,但这想法却不能表露出来。
骆延年当然知道皇帝眼下没打算废太子,可若是表妹信里说的事若是真的,过些日子就不一定了。
表妹提醒他不要卷入其中,若有可能顺便劝劝岳父,不过眼下宫里还没有动静,他暂时不能提及此事,免得岳父起疑。
然而,身在漩涡之中,他和岳父真的能独善其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