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眼见牟平山术后恢复得不错,总算放下心来。
她准备再赴y县,将自己哥哥给拉回来。
说什么,也不能让牟随风一直在防汛队呆着。
接到顾北川电话时,她心头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哥出事了,现在正赶往县人民医院。”顾北川传来的消息如同一道霹雳,将她震立当场。
缓了一会,牟燕然才咬牙问道:“我哥怎么了?”
“他……”顾北川迟疑了一下,硬下心告诉她实(情qing),“前(胸胸)被插了十多厘米长的铁片,刚才送到镇医院,医院让送县里。”
“现在(情qing)况怎么样?伤口出血多吗?”牟燕然深吸一口气,接着问道。
“一直昏迷。和他说话也没有反应。护士简单处理了伤口,血流得没有刚才多了。”
“我现在就去县医院,等我。”
没等顾北川说话,牟燕然迅速挂断电话。
她不想责怪任何人,牟随风现在生死未卜,作为一流的外科大夫,谁动手术,她都不放心。
收拾好东西,牟燕然立即奔赴县人民医院。
出了门,她叫了辆出租车:“y县人民医院,要快!”
一路上,牟燕然不停地催促出租车司机快些再快些,恨不能马上赶到医院。
到达的时候,医院院长正和顾北川焦急的等在门口。
见牟燕然下车,院长几步赶了过来:“燕然,手术台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主刀!”
“拍片没?”牟燕然匆匆往院子里走。
“拍了,做了x光,大约10cm长的生锈铁片刺入肺部,且铁片尾部距心脏不足1cm。”
牟燕然皱了皱眉头:“很危险,必须马上手术。这样,院长你将我动手术的助手和护士找来,还有拍的片,我临时开个会!”
牟燕然在一间小会议室里,对着拿上来的x光片分析,将施展手术时的步骤和注意事项详细讲了一遍。
然后沉声说道:“换衣服,进手术室!”
聚光灯亮起,牟燕然和几位医生护士一起,围站在手术台前。
麻醉师已将麻醉药注入牟随风静脉。
过了一会,见牟随风心跳平稳,陷入熟睡状态,牟随风对洗手护士点头示意:
“可以开始了!”
无影灯下,牟燕然运指如飞,手术刀仿佛与她的手浑然一体。
划开(胸胸)膜,切开创口,露出了铁片。
巡回护士不停汇报(情qing)况:“血压100,心跳正常!”
“血压下降20%,心跳120!”
牟燕然冷静处理,吩咐助手利用血浆袋给牟随风输血。
洗手护士给牟燕然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手术继续进行。
旁边的人但见手术刀在眼前细微的颤动,宛如在刀尖上跳舞,危险而又从容不迫,有着独到的韵律。
他们知道,这才是顶尖外科手术高手的风范。
现场鸦雀无声,只有牟燕然偶尔下命令的声音。
铁片被小心的拨了出来,落在旁边的器皿盘里“叮当”一声。
巡回护士看了看监视器,见生命体征平稳,松了口气:手术成功了!
牟燕然在洗手护士消毒后,对创口进行缝合。
她的脸有些白,手中却十分稳健,不到十分钟,就将伤口全部缝合完毕。
此时距离进入手术室,已经过去了整整五个小时。
“送病人去icu监控。”牟燕然吐了口气,吩咐道。
她不放心,跟着去了icu房,紧张的观察牟随风的术后镜况。
有跟进来的医生劝她休息休息,她却缓缓摇了摇头:“我不放心!”
这一站就是十个小时,直到第二天,牟燕然才走出了icu。
牟随风渡过了术后危险的“窗口期”,至此才可彻底放下心来。
顾北川这段时间也没有休息,他焦急的等在走廊,直到牟燕然从icu出来。
他看见牟燕然,迎了上去:“牟随风救过来了?”
牟燕然瞟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却感觉一阵眩晕,直直的往后倒了下去,
昏迷前,只听到顾北川焦急的喊声:“燕子!”
再醒来时,牟燕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病(床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