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走来的老者,穿一身麻布衣服,白发苍苍,爬满了褶子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表情,拄着拐棍,颤颤巍巍的走到了众人面前,“我那边的屋子漏了,你找人去帮我修修吧。”
对于一行陌生人,旺福阿爹看都未曾看上一眼。
只是几个月的光景,当初还算是身子硬朗的老者,如今到了现在已然伛偻的直不起腰来,惨白的脸色看起来似乎瞬间老了十几岁,皱着眉,勾着背。
阿兰心疼了。
“好的旺福叔,我这就让人去给你修,”年轻的村长对旺福倒是客气,“只是阿叔近些日子身子骨不是很好,还是不要常出来走动了,现在村子里浊气中,灰尘大,您老人家身体抵抗力就是弱一些,还是呆在屋子里对您比较好些。”
“哼……无非是希望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分明什么都看不见了才是最好的吧。”
一句话,似乎话里有话。
“阿叔说的这是什么话,”村长对着身边的人耳语了两句,“我这就让人去给您修,我看您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这里风沙太大了,我这就让人送您回去。”
“不用送了,我还不至于捞的走不动路。”
谢绝了好意,这才转身,看了一眼旁边一行陌生人,不多说,只是闷哼一声,嘟囔着什么,也是听不清的,转身就要离开,忽而听到后面武二的呼喊,这才又一次转过身来。
“你小子也要来找我的麻烦不成?”
武二舔着脸笑道,“我说旺福叔怎的这么敏感了,我只是记得旺福叔家里似乎还有些空房间,阿叔那里空气好,人少,打扫的也是干净,给这几个朋友治疗是再好不过的了吧。”
自然指的是身边方俊等人。
“朋友?”旺福阿爹冷笑道,“你的朋友倒是多的紧啊,那你可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什么来路,怎么会到这里来,为何而来,年纪多大了,可有婚嫁?你可知道?”
武二被问得有些尴尬,只是笑了笑,却是说不出话。
沉默,自然是答案。
“真是朽木不可雕,”旺福阿爹转过身去没好气的说,“我那里可是没有空地儿给这些陌生人住,你们喜欢收留那是你们的事儿,我可不喜欢跟这些陌生人打交道。”
“这位大伯!”
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旺福浑身猛然一震,没有转身,可脚下的动作已经戛然而止。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虽然已经似乎过了很久都没有听到了,但他还是辨别的出,刻意的压嗓也改变不了这声源背后的本质。
是她!
旺福转过头去,疑惑的眼睛看着说话的年轻女子。
并不是阿兰的容貌,可为什么声音却是阿兰的声音……
“你是……”
阿兰未曾开口,忽然被方俊拉到了身后,方俊接过话来,“我们是外面科考队的,我们的队友受伤了,所以希望能够在这里疗伤,就耽搁几日,拜托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