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天雪还未开口,忽然金铃儿好似中邪一般,忽然瞪大了眼睛,冲着方俊嘶喊着,“就是他们,就是罗家的人,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的孩子是无辜的!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罗家?残忍?
方俊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苏亚文,难不成这事情真的跟罗家又有什么关系?
看着金铃儿失控的样子,喻天雪欲言又止,只是那脸上的表情显然并不是十分开心,附耳对二人说了两句,走出了内庭,方俊对沈汝招招手,三个人也紧随其后走了出去。
外屋,侍女已经准备好了上好的茶水。
“三步现在的情绪非常不稳定,看来对于儿子的死对她打击实在是有点太大了,”喻天雪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吹出一丝烟圈来,“我很少看到她情绪失控成了这个样子。”
“到底这事情跟罗家有什么关系。”
对于金铃儿的样子,方俊不是瞎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他更关心的则是事情的进展。
喻天雪不说话,走到一旁的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欧式的盒子来,走到桌子前推到方俊的面前,“你自己看看……”
打开,是一把匕首。
外面裹着一层白色的纱布,可上面还带着血迹,而匕首上残存的鲜红也预示着这把匕首曾经见过血光。
“这把匕首是……”
“这是从金庭的胸口发现的凶器,”喻天雪说话的语气平淡自然,“当时情况是这把匕首直接插在了金庭的胸口,虽然身上很多的伤口,但这是致命伤。”
方俊端详着手里的匕首。
并不长,约莫只有尺寸的长短,匕首顶端非常锋利,整个匕首看起来与平日里看到的并无相同,视线慢慢在匕首上游走着,忽然定格在了匕首低端的一个图标上。
“这是……”
“这是罗家的家徽,我想在你上一次收到了罗家葬礼邀请函的时候应该看过跟这个家徽一模一样的标志吧,”喻天雪冷冷的说,“这是罗家的匕首。”
是凑巧还是刻意么。
“上一次你说我哥哥的事情没有足够的证据,后来回去了,你们查了半天对上了时间,对上了茶水的痕迹,我以为这已经是足够构成杀人的证据了,结果还是不行。”
喻天雪的脾气,几次交流方俊已经明白,不过是一个没有大脑只会意气用事的大老粗而已,怪不得只能跟在喻天晴的身后做跟班,脾气太过于耿直总归坐不上高位的道理在这样的大家族,自然体现得更为明显。
说道此事喻天雪依然愤愤然,“现在呢,现在这一把匕首可是实情了吧,这东西插在了人家心脏上,是致命伤,这一次罗家那个臭丫头该不会还能躲过一劫?”
“喻三哥……这个……这个匕首也不能说明什么……”
喻天雪瞪大了眼睛,“这把匕首还不能说明人是他们杀了么!”
“试问,如果是你杀人,会在最后留下一把这么有明显意义的匕首放在人的身上么,”方俊笑了笑,将匕首放回了锦盒里,“似乎只要有一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