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放在柏冰的头上,闭上眼睛,却看到一片广袤无际的森林,天空碧蓝,阳光万丈。
一只白色的猿猴在林间穿梭,他穿着古人的粗布衣裳,只有脸变成了人形,银白色短发延伸到脸颊,手臂依旧覆盖着白色毛发,用白色的猴尾在树枝间摇荡。
他似乎急着去什么地方,直到他来到一处隐藏在山林间的小屋,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身着灰色的道袍,腰间绑着好几个葫芦,头上扎着发髻,也是古人模样。
“你又来了。”
“师父,你看我能变出人脸了!”
“何时你才能懂,做人并不快活。”
“做妖才不好,终日与山里野兽为伍,人类的花花世界里什么都有。”
“哎,你这只是贪玩儿罢了,终有一日你会明白为师的话。”
转眼之间已过了数十年,白猿已长大,能变幻成翩翩少年,身着鲜艳的长袍,公子模样。待他再次拜访老者,却只寻得一副枯骨。他安葬了老者,继续在人间游荡,所见人情风物抵不过岁月,皆离他远去。
他第一次杀人,是他的友人。
他的友人在他的饭食中下了药,原来是发现他其实是妖,想要捉他。他修为尚浅,手染鲜血也拼死才逃回深山活了下来。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白猿摇身一变成为酒肆老板,杜康之名飘香十里,人们争先恐后地购买,只想做一场美梦,越到乱世,他的生意就越好,就算偶尔有人醉死,也没有影响他的生意。
无论是鬼差还是道士要抓他,总能被他逃脱,直到时光辗转到现代,他才落到我手里。
我松开了手,静默地看着他。
柏冰已经恢复人形,不甘地看着我,说:“怪我小瞧了你,方才我应该逃跑的。”
“我已见你一生所为,还是交给阎罗殿定夺吧。”
“这人间不过幻梦一场,但我还不想下地狱。”
我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拖着他一起去地狱,却有一阵刺痛从掌心传来,他的手腕出现了一点点白猿的毛发,却如针一般刺伤了我的手,我见掌心渗出血液,疼痛却突然消失,麻木感向手臂延伸,有毒!
白猿的酒能把鬼神喝醉,那么他的毒恐怕也有效。没等我做出反应,我的耳后皮肤灼热,是出门前被郁垒亲过的地方。我的眼角瞥见印记闪耀的金光,手心的皮肤也变得滚烫,仿佛被火灼烧,但是麻痹感逐渐消失了。
柏冰吃惊地看着我:“没想到你背后还有个更厉害的人物。”
我沉默不语,我才是没想到,最后竟然大意了被柏冰暗算,若不是郁垒有先见之明,柏冰恐怕已经跑了。我把雪妖盏拿出来,冰雪涌出,包裹住我和柏冰,一起前往阎罗殿。
我把被冰凌夹住的柏冰交给了黑白无常,他还需等候排队听审,我便直接回到了人间公寓。
我先和姜忆汇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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