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元帅见此,稍作踟蹰,还是昂然跟了上去,剩下将帅也在天猷元帅、翊圣元帅、玄武元帅三人的统领下,紧随其后,入了洞灵宫。在那值守功曹的带领之下,很快,驱邪院一众便来到了清虚大殿。
清虚殿上,山涛居于上座之上,其侧则坐着叶缤,台下两侧,则是郑隐、崔盈、丌南公三人和三山五岳一部的仙官、执事,尽皆品级低下,较之山岳宫司政殿上的排场,却是远远不如了。
如此气象,如何能够让天蓬元帅拱手臣服,拜倒在地,大礼参拜?天蓬元帅当即微微躬身,朗声道,“臣驱邪院主,天蓬元帅刘杰庄见过清虚帝君,愿帝君圣寿无疆!”声如雷霆,炸响在耳畔。
见得天蓬元帅如此,他麾下的百多将帅,自然也都有学有样,齐齐躬身,道,“臣等见过清虚帝君,愿帝君圣寿无疆!”
百多人齐齐朝拜,听起来颇像那么回事,但是看起来就大为不同了。天蓬元帅等人尽皆是真身朝觐,各个身长百丈,虽然微微躬身,但是对殿中诸人依旧是俯视,百多双铜铃大小的眼珠齐齐注视着,眼光之中俱皆流露着桀骜之色。
高大伟岸的身躯,再配合上那雄浑一体的气势,立时给殿中诸人一种强大的威压之感。郑隐等人倒是无碍,在人间之时,自始至终,绝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以弱抗强,早就习惯了。但是那些低品仙官、功曹、执事就不同了,被那凶戾的目光一瞪,立时不免心中惴惴。
山涛见得北极四圣及其麾下如此,心中的恼怒简直无以复加,一股冷意立时由心底升腾而其,且迅速向周身蔓延开来。他的脸上,虽然依旧挂着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但是自眼眸深处,已然现出一点儿冷冽、肃杀的意味儿。
这一点儿冷意,恍似燎原星火,大有一发而不可收拾之态势。
山涛终非鲁莽之人,死死的将这点儿冷意压制在眼眸深处。不过,他却是明白,对北极四圣,自己是绝然不能宽待,须得施之以雷霆之威了。他面上依旧肃穆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尔等既来朝觐,却不以大礼参见,如此失仪,是何道理?”话语平淡,丝毫不见喜怒。
天蓬元帅对如此质询,丝毫不放在心上,没有山涛之令,自行直起了腰,仅抱了抱拳,回道,“帝君明见,驱邪院为驻外军府,自有军中礼仪,除了朝觐玉帝陛下,皆是以军礼觐见,并无失礼之处!”
“哦?”山涛淡淡的道,“尔等既然已经调入本帝宫中听用,便已然不再是驱邪院军将,驱邪院务虽重,玉帝自会派他人接替,现在,你们且行礼参拜吧!”
“帝君见谅,请恕臣等不能听令!”天蓬元帅傲然道,“驱邪院,十方亿兆凡俗国土法司是其任也,司掌除奸灭邪,拯治阴魔,禁御万杀,承阳宣化,保宁山川,生育万汇,皆荷道化。职责甚重,臣等不敢有丝毫之懈怠。
帝君若想解除了臣等职司,还请前往斗牛宫,请一道玉旨来,臣等定然不敢有丝毫的异议!在此之前,臣等不得不尽心尽力,万万不敢有丝毫渎职之举。”
“还请帝君斗牛宫请旨!”天猷元帅等一干人,值此之时,立时齐齐出言附和,以壮声势。
闻得此处,山涛立时一声长叹,紧接着,面色一整,立时肃杀无比,充满了冷意。冷声道,“本帝宽仁为怀,本不想大动干戈,希望尔等能知好歹,明进退,故而适才才给了你们一个机会,既然尔等执意妄为,不尊上令,本帝也无可奈何了!”
稍稍一顿,山涛立时厉声喝道,“刘杰庄、唐渊、张海机、李浩乞,尔四人自调入我洞灵宫麾下之后,不思勤谨任事,整训兵将,居然敢擅权,插手三山五岳部务,将别部兵马,纳入私下,更胆大妄为,擅自入驻山岳宫,意图架空本帝职权,实在是罪在不赦!
适才又完全没有悔改之心,桀骜不驯,藐视本帝君威,依天庭天条,当压入轮回,贬斥畜生道,轮回十世!尔署理驱邪院务,熟知天条,当明了本帝乃是依天条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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