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佩服张子清的谨慎,他正在惩罚她,看起来很明事理,也算给了大家一个交代,纵使徐夫人不满,只要洛轩不说什么,她只能就此罢休。
在御花园,洛轩没定她的罪,也是这么想的吗?
心思飞转之间,只听见外面太监细长的声音:“王上驾到。”
田德拉闻言,慌忙爬在地上,被打肿的那半边脸露在外面。
想了想,把头发抓乱,还把两缕头发贴在脸上。
不一会,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把门打开。”是洛轩的声音。
“是。”张子清应答,一阵窸窣的开锁声响起。
轻微的开锁声,听在田德拉耳中响如洪钟,她极力保持平静,可心却砰砰跳的厉害,她紧贴着地面,动也不敢动。
四个宫女挑着宫灯走进来,顿时把破屋照的通亮。
几个人走进,然后在她不远处停下。
洛轩看着趴在地上的人影,衣服皱作一团,头发凌乱,脸颊红肿。
他努力别过头转开视线,落在张子清身上,然后冷冷开口:“怎么回事儿?”
张子清连忙跪下来:“回王上,贱内犯如此大错,王上仍宽宏大量赦免,微臣不胜感激,但做错事就要受罚,以示惩戒。”
“还是张大人明事理。”徐夫人道:“王上,心胸宽广是好事,可要用对人。”
这个死女人,安的什么心,她真的有得罪过她?还是说她做了什么事,碍了她的眼?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想,回头从这里出去,一定好好查查怎么回事儿!!!
“奶娘说的极是!”洛轩道。
“这女人不奏明王上不说,还包庇掩饰,这分明是欺君罔上。”张夫人又道。
“徐夫人说的极是,王上宅心仁厚饶过贱内一名,但微臣自知罪孽深重,所以把她关在此处以示惩戒才能对的起圣恩。”张子清顿了顿。
又道:“徐夫人,这样惩罚,会不会太轻了?”
说来又说去,他把话推到了徐夫人这里。
徐夫人看着张子清,心头的怒火发不出来,如果她说轻,显的她心胸狭窄,心狠手辣,可如果说不,又难消她心头的怒火。
环视破屋一圈,她轻咳两声:“关她几日饿几顿算了。”
说完摆着一张脸离开破屋。
见她离开,张子清松了一口气。、
洛轩略有深意的瞄一眼地上的田德拉,然后也跟着离开。
张子清轻手轻脚的锁上门,然后离开。
屋里又陷入一片黑暗,田德拉睁开眼,然后坐起来。一阵风扫过,屋顶也呼啦啦的一阵响,然后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声音在平时不觉得有异样,可在这个破屋里,却觉得有些阴冷。
田德拉缩作一团,抱着双腿,窝在屋角里,随着深夜的来临,眼皮越来越沉重,慢慢的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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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张子清坐在桌边,上面放了一杯茶,放了很久很久,茶都凉了。
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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