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山谷,不太宽的小路旁,密密匝匝的灌木林和高大的乔木混杂在一起,月光下,夜风吹过,影影重重中仿佛有无数双冷幽幽的眼睛在窥视着二人。“这个地方是不是最适合埋伏截人?”萧竹衣停下脚步,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在萧竹衣打量四周的时候,初晨眼里透出一股冷厉的杀气,一直低垂的手捏成兰花形状夹杂着一点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向他腰间的大穴刺去!说时迟那时快,萧竹衣的腰间仿佛长了眼睛,就像一条软滑的蛇,将腰迅速扭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在躲开这一击的同时,将初晨重重的抛到地上。
初晨左足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子优雅的一转卸去下坠之力,俏然而立。月华如水,榴红色的衣裙与长长的黑发随风飞舞,她就那样静静的立在那里,犹如一朵午夜盛开的妖艳牡丹。
萧竹衣讶异的道:“我以为你已功力全失,我还是小看你了。”
“我的确功力全失了。”初晨淡笑道“只不过,我向来都有多种准备。”她表面上看去是胸有成竹,实际上心里却是万分焦急。她这些末流手段,对付一般的小角色还可以,但对付萧竹衣这样的一流高手,时间一长,却是万万行不通的。她偷偷的瞟了一眼周围的树林,树林里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萧竹衣突然一声轻笑,初晨感觉有些不妙。果然萧竹衣道:“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初晨心中暗惊,表面上却不为所动,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安排来截你的人不会来了。”萧竹衣狭长的眼睛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么?”看着初晨微张的嘴唇和有些黯然的目光,他得意的道:“就是为了让你死心。”
“说起来,今晚我之所以会如此顺利的成功,全是仰仗你的功劳。你明知是太子约你,却答应赴约,利用润雨对彦信倾慕之心,故意将消息透lou给彦信。又特意做了这个迥异平时的打扮,再加上丫头春意语焉不详的表述,让太子以为你倾心于他,因此放松了警惕,你算好时间,让彦信刚好看见了那一幕。”
“果然彦信没有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狠狠的敲诈了太子一笔,这兄弟俩原本就敌对的关系因你而更加势同水火。按你的想法,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红杏出墙的妻子,如果彦信因此退婚,那更好,但若是彦信不肯,你也不怕。你在这林中埋伏了人,只等彦信和你到此后,便当着彦信的面将你掳走。若是你被掳走,哪怕就是几天,都由不得彦信不肯,皇室无论如何不会再要一个声名受损的女子做儿媳。这样一来,你便可以最小的代价顺利拖身,是不是?”萧竹衣娓娓道来,仿佛他从始至终都亲眼目睹一般,虽然不是很全面,但最主要的地方已被他抓住。
初晨自然是不会承认的“真是精彩!”她慢吞吞的道:“这些是公子亲眼看见的?”
萧竹衣摇头。
“那便是你一个人的臆想,做不得数。”初晨环顾四周“你说我请了人在这里埋伏着,那么此时人到哪里去了?”
萧竹衣道:“你请的这个人我不敢惹,他是自行离开的。”
初晨听了他的话倒有几分错愕,那个人一。”
看着萧竹衣妖媚的笑容,初晨心中一阵惊惧,萧竹衣利用了她们所有人的布局,完成了他自己的布局。这个人,深不可测,断然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他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不是萧竹衣,又是谁说动了那个人呢?看着初晨冥思苦想的样子,萧竹衣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既然那人已走了,你便死心,跟我走罢!”
初晨后退了一步,冷冷的望着他:“他走他的,你走你的,与我有何干系!”
萧竹衣也不生气,好声好气的道:“你看见了,如果今夜没有我,你根本走不了。以你现在的情况,只怕连这山都下不去。这锦绣堆,千重锦,并不是你最好的归处,况且你花了这许多的心思,做了这么多的事,不就是想要离开这里么?既如此,你便跟我走,又会如何?”
初晨淡淡一笑:“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日日夜夜都想离开,可那是刚才以前的事情了。”
“你什么意思?”萧竹衣和煦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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