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样周而复始了几遍,盛夏累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坐在床畔垂着眼睑睨着不省人事的男人,发现他谁的倒是很舒服嘛!
这五年她什么地方没睡过,让他在地上睡一晚上又不会死,再说她也不是君子,而他是人吗?
如此一想,盛夏嫌弃的掸了掸刚刚拉过他的双手,小脸恢复以往的冷冽,决然的转身,径自上床,关灯睡觉……
然而被他折腾了大半晚,身体累的要死,却还是没有一丝睡意,一直辗转反侧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这才进入了睡眠状态……
…… …… ……
痛,头痛欲裂。
楚斯年是被痛醒的,脑子胀痛的几乎要炸开了,醒来后,疲累的睡眼首先看到的是房间的天花板,拍了拍额头,让自己的处于当机状态的大脑缓缓苏醒,恍然意识到自己竟睡在小女人的房间……
什么?!
昨晚回来他睡在了小女人的房间?
惊喜兴奋激动的情绪一下子全部涌上心头,他能留宿在这里说明小女人昨晚并没有嫌弃他,默许了的,否则以她最近这段时间火爆的性格一定会将她赶出去的。
楚斯年饱含感激的黑眸缓缓的转向一旁,没有不但没有小女人的身影,反而是一堵垂下来的床单……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地上睡了一夜,楚斯年感觉瞬间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将她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浇了个透心凉,寒意袭便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楚斯年咬牙忍疼痛僵硬的身体缓缓的坐起身来,却看到小女人安静的睡在床的那头,再看看床单上的褶皱,明显是被踢下床的,心里顿时一片酸楚……
她好狠心啊……
可以想象的到昨晚资金肯定是‘无耻’的睡在了她的床上,可是……她怎么能将睡的不省人事的他踢下床呢?
说到底,她还是嫌弃他,痛恨他,还是不愿原谅他……
明知道这些,可是,怎么办,他的心还是好痛……
这种痛就好比跗骨之蛆,已经将他的血肉啃食的一干二净,现在连他的白骨都不愿放过……
楚斯年双手撑在床畔,高大的身躯颤微微的站了起来,像是被洪水冲垮重新叠垒在一起的桥梁,在舒缓的河流中摇摇欲坠,根本经不起一点风浪……
他拖着僵硬的身体轻轻地走到小女人的面前,看着她安静的睡容平稳的呼吸,已经疼痛到极致的心稍稍缓和一些,算是得到了一丝慰藉……
因为昨晚起码她没有将他赶出去,或者自己径自睡到别的房间去,让他能够和她在同一个空间内呼吸着参杂彼此气息的空气, 这就是进步,不是么?
俯身给小女人盖好被子,很想送给她一个早安吻,却又怕自己惊醒了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继续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将门轻轻的掩上……
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和一层透明纱幔照射进来时,柔和的光芒漫洒在柔软的大床上,也漫洒在盛夏的脸庞上。
翻了个身,隔着眼帘感受到光照,下意识的蹙了蹙眉,缓缓的睁开眼眸,却发现自己竟睡到了这个时间。
这都要怪那个惹人厌恶的楚斯年……
腹诽中缓缓的睁开眼眸,就看到一张立体深邃的脸庞闯进了她的视线,紧接着耳边传来他低哑魅惑的嗓音——
“醒了……”
盛夏想立即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却发现已经不可能了,原本因刚刚睡醒舒缓的娇容一下子冷若寒霜,起身敛着眼睑看都不看楚斯年了,更不要说和他打招呼。
楚斯年也有了自知之明,在小女人坐起身的同时,斜坐在床畔和她面对面,刚好挡住了小女人下床。
盛夏狠狠蹙眉,抬眸瞪向楚斯年之时,却发现他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汤匙递到她的嘴边,涔薄的唇始终噙着一抹淡淡的笑靥,柔声说道:“你醒来的真是时候,粥不冷不热刚刚好,赶快吃吧。”
盛夏斜睨了他一眼,撇过脸去,抗拒他要给她喂饭。
谁知楚斯年的耐心加上胳膊够长,盛夏都将头转到了一百八十度的方向,楚斯年拿着汤匙的手依然就在她的嘴边,这样就不由得使压在心里的怒气瞬时冲上了心头,转过来冷眼与之对视,嗓音冰冷的能使周遭的空气冻结——
“拿开,我不吃!”
其实她是想说‘我不要你喂’,可是又觉得这种说法很没骨气,所以只好委屈自己的肚子了。
楚斯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看她将头转了回来,将汤匙几乎贴到了她的唇瓣上,轻哄道——
“张嘴,凉了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