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觉得鸡肋现在却显得特别实用的祖传清心咒。
“这段时间加班吃快餐太多。”一边止血关雎还在为自己找借口。
宿双脸上烧得厉害,抓了个抱枕压在衣摆下方,又朝后面坐了坐腿尽量方平,这样就不至于走光了。
关雎鼻孔里塞着医药棉,手上动作更加麻利地帮她包好脚。
“主卧给你睡,我去客卧。”
再也不敢给她“作妖”的机会,关雎把人抱起来直接就走到主卧小心地放到床上顺便被子也给她拉好,“睡吧,不用设闹钟,明天睡到自然醒。”
宿双从被子里露出两只大眼睛,“juju晚安。”
说完立即把头整个蒙住,不去看关雎抽搐的表情。
关雎本来已经站在门边要关灯了,闻言咬咬牙走过去,把被子给拉下来一点点,看着小兔子双眼紧闭,嘴巴嘟着,一副害怕挨打的小模样,心道这可是你邀请的,便二话不说埋头在那嘟起的小嘴上啜了一口。
然后在小白兔蓦地睁眼的同时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关灯,关门。
宿双那个后悔啊,早知道来个更刺激的,叫“大叔晚安”的话他会不会立刻化身猛兽?
关雎靠着清心咒总算是坚持了下来,走出主卧却并没有直接回到客卧睡觉。
而是去了厨房从壁橱里重新拿出来个带挂扣的玻璃瓶,又把食用粗盐倒满,塞好软木塞之后别到钥匙串上和降妖杵八音盒一起放在门厅柜子的小竹篓里,做完这些又确认了一遍客厅窗口挂着的风铃没有问题才回房睡觉。
……
深夜,安静的客厅忽然发出一声轻响,紧跟着从窗口漫进来一股冷气,玻璃上立即结上一层水雾。原本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缓缓滑开,在一缕像水又像烟的黑气涌了进来之后又缓缓闭合。
挂在顶上的风铃却从头至尾都没有响过。
黑气游过客厅,在客房门外停顿片刻又滑向了主卧,如果宿双这时起来,就能看到房门下方的缝隙里有浓郁的黑气钻进来,立在床前的时候幻化成一个女人的轮廓。
“喳喳沙沙沙……”人形黑气发出非常低的声音像是在低语又像是在念咒,以它为中心冒出稍显稀薄的雾气将床上的人整个笼罩。
宿双在睡梦中猛地惊醒,感觉周围的空气粘腻又混浊,但四肢却怎么都动不了,眼睛也无法睁开。
眼球剧烈转动,在眼皮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床边的黑气“看”着她,脸部露出个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的诡谲表情,只见它抬起“双手”,浓稠的黑雾牵出细线朝宿双的两边太阳穴侵袭而去。
它“指尖”像是拨动提线木偶似的不断起伏,扯着那两条黑线跟着波动。
宿双虽然无法睁开眼,但脑中却“看”到有黑气侵入进来,与之一同而来的是强烈的怨念和杀意,其间还混杂着浓烈的悲痛,然后那黑气迅速化成一个个无形的指令,在脑中轰鸣。
“杀了他!”
“杀了他!”
“让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