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隐隐透着慕意,还带着几分欣赏几分惊艳几分风流!
呀!叫你丫的如此多情!这会儿被逮个正着吧!
太子爷老兴奋咯。一直指着粱耀祖,“墨墨,快看,那便是闻名京城内外的慎之公子。”
以墨此时对那个会蛊惑之术的女人比较感兴趣,哪儿有时间去看什么公子,根本鸟都不鸟他。
太子爷指了半天,愣是没见以墨给个眼角,顿时垂头丧气的爬在桌上,耸拉着眼皮只觉四肢无力。
完了,他的魅力连个青楼妓女都不如了!墨墨都不看他一眼!想着,太子爷便觉对面彩船上的女子可恨可恼,眸色蓦然凛厉,指尖在面前的酒杯中点了点,杯中烈酒溢出,手腕一转,一滴晶莹水珠含煞带戾的朝彩船中的女子射去。
雅姿闷哼一声,一滴猩红自嘴角溢出,箫声戛然而止。雅姿痛苦的眯起眼,咬牙坚持着,复又将玉箫举到唇边,可吹了几次都吹不出声来,手指也颤得厉害。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雅姿苍白着脸下台,湘荟迎上前去搀扶着她,低声询问,“出什么事了?”
雅姿将全身重量都压在湘荟身上,娇艳的脸庞满是痛苦之色,“肯定是有人知道了我的身份,暗中出手将我打伤,想坏我们的事。幸好主子深谋远虑,派了你暗中相助,不然此次计划就胎死腹中了。”
湘荟探了她的脉搏,知她受了严重的内伤,沉凝肃穆道:“如今只剩凝望楼的头牌没出场,以往年情况观之,凝望楼成不了大事,花魁必是我们囊中之物。这里的事你不用忧虑,赶快回房调息,我去找兰华来为你护法。”
“恩。”刚回应出声,胸腔内血气翻涌,胸口一阵闷痛,然后喉咙处一股猩甜涌动,一张嘴,吐了一地的鲜红!身子软到在地,气息羸弱,似有似无,好像随时就会断气仙去。
吓得湘荟花容失色!
太子爷毫不留情的出手惹得美人方寸大乱不说,更是差点丢了半条性命。
以墨收回视线,淡淡的睨他一眼,正欲开口说话,而此时对面彩船突然扬起一阵琵琶声,琵琶声犹如连珠落玉盘,清脆悦耳。以墨抬眸望去,当看着彩船上一袭妖娆红衣的女子,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太子爷注意到她的异样,也懒洋洋的掀眸望去,只见女子穿着一袭妖艳红装,纤美的玉颈下,雪白酥胸半遮半掩,素腰被丝带紧紧束着,红装紧贴身躯,曲线玲珑一览无余。女子怀里白玉琵琶,双手在弦上如蝴蝶穿梭,随着她身子轻微的晃荡,胸前饱满处更是喷薄欲出,看得一众男人欲火浑身,心痒难耐。官船中的泞王双目赤红,眼中是势在必得。找来管家询问,“可知那是哪家女子?”
管家回道:“是凝望楼新捧出的头牌妖姬姑娘。”
“妖姬,妖姬……好,本王就投她了!”泞王拍桌大笑道。
四皇子摇头低笑,别有深意的道:“事未成,皆不可胡乱定论。”
闻言,五皇子脸色涨红,眼中带着些温怒。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泞王将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黑瞳中划过一抹异样,装作没瞧见,继续与管家说道,“去!拿一千张小木牌来,全给本王写上她的名字。”
“是。”
一曲终,妖姬盈盈起身向众人福了福身,嫣然一笑,姿态尽显妩媚妖娆。
两岸的叫好声络绎不绝。
花魁艺赛落幕,最终夺魁者竟是凝望楼杀出的黑马妖姬。
妖姬一袭红装站在彩船最高处,身后便是其他九位被选出组成‘京城十花’的女子。妖姬斜挑着一双勾魂桃花眼,戏谑的看着身旁一脸失落的湘荟,靠近她耳边软言细语道:“青楼妓院是做什么的,不就是魅惑勾引男人嘛!你一脸幽怨样儿,谁看了会喜欢?”语气中带着讽刺,“纯洁?天真?姐儿我看你是在装傻装清高吧!一个妓女而已,还端起架子来了,真当自己是王孙贵族之女?!”
湘荟满脸怒容,可想着爷的计划,生生将怒气隐忍了下来。
妖姬嫣然一笑,一身媚骨浑然天长。刚游上画舫的黄胜见着妖姬如此模样,顿时眼前一亮,“多情最是着红装,一点妩媚一点殇!真是极品啊!”
太子爷好笑的睨他一眼,从选拔大赛开始游到比赛结束,生生在冰河里泡了三个时辰,竟还这般精神?
太子爷邪魅一笑,趁着黄胜不注意,屈指一弹,手中酒杯如电芒射出,倒霉的黄胜顿时又飞了出去!
看着半空中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的黑影,太子爷心里舒坦之极,果然还是两人世界过得舒坦!
花魁选出,接下来便是慎之公子赠诗。粱耀祖最中意的是吹箫的美貌女子,可惜……眉宇间带着些惋惜,在众人推崇的目光中吟出一首《残妆》来,“自爱残妆晓镜中,环钗漫篸绿丝丛。须臾日射胭脂颊,一朵红苏旋欲融。”
“好好!”泞王拍掌叫好,“好一个‘一朵红苏旋欲融’。”
泞王的性子向来狂傲不拘,此时竟隔江高喊道,“筱娘,出个价,今年的花魁本王买了。”
此话一出,文人雅士齐齐摇头轻叹,眉宇间尽是失望之色,这泞王简直是粗鄙不堪,成不了大事!
筱娘乃是凝望楼的管事老鸨,妖姬是什么身份她一清二楚,别说她没资格买她,就是有资格,如果真卖了,等待她的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可对方又是位高权重的泞王,不可得罪,一时间筱娘为难之极,“这……”
妖姬看向势在必得的泞王,姿态傲然的含笑道:“泞王殿下,奴家可是今年的花魁,身价很高的~您买得起吗?”
闻言,泞王勃然大怒,“一个小小妓子,本王有何买不起的?”
“怎么?王叔是要跟本太子抢人吗?!”清越的声音破空而来。
一艘精致画舫缓缓飘来,当官船上一众皇亲贵胄看清画舫中悠然而坐的男子,眼底皆是露出震惊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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