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发带在冷月下飘然飞出,带着强悍的气息划过山林上空。
朱雀柳土獐等人见了发带,脸上一喜,然后不约而同的朝着发带方向追去。
山峰之上,朱雀和柳土獐等人先后到达,“主子!”
以墨摆手不语,抬首望了望月色,当目光落在西边玉峰林时,眼底尽是一片肃杀!
“走!”
一声令下,数十道身影从山峰一跃而下,直奔西边玉峰林。
今晚注定是咸安悍匪们闻风丧胆的忌日,猛虎寨青天白日下被人挑了老窝,大当家身首异处。晚上卧龙寨也不平静,注定要被人血洗一场。
太子爷李宸煜手下第一大将,七伤将军亲自带领六路玄铁骑进西山剿匪!
卧龙寨上下一片恐慌,二当家更是气得当场摔了杯子,指着三当家怒骂,“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早说了玉峰林的护山大阵不能随便开启!不能随便开启!你怎么就是不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人家都带着玄铁骑打上门来了!”
三当家的牛脾气一上来,谁都不服,狂傲自大的性子在玄武面前碰了钉子,可是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愈发的张狂鲁莽起来。二当家的怒骂对他不痛不痒,扛起锋利的钢刀,狂傲道,“怕什么!大不了老子出去跟那些龟孙子拼了!哼,软骨头带出来的兵,也都些是没血性的龟孙子,我们卧龙寨的勇士们都是实打实浴血奋战出来的,难道还怕打不赢那些没根儿的孽种!”
一旁的木堂主见不惯他这幅自大模样,冷哼一声,打击道,“既然这么厉害,怎会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折了一半人马。”
三当家横眉怒瞪,“你他妈的唧唧歪歪说个屁!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玄武的事是三当家永身的痛,只要一提起就跟踩着尾巴的猫似的,顿时张牙舞爪起来。
三当家这幅野蛮粗鄙行径惹得在场的人都面带不悦,木堂主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他的面子,脸色顿时铁青,“你……”
“好了!”二当家一声怒喝,打断两人的挤兑,“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吵!如果有这份闲心,还不如想想如何对付来势汹汹的玄铁骑。”
另外一位堂主站出来说道,“二当家,这次玄铁骑明显是有备而来,想来是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他们来势汹汹,军需充足,兵力强势,而我们因为三当家劫马之时损了不少兵力,且毫无准备,定不是他们的对手,不如我们撤退吧。”
话音刚落就遭到三当家劈头盖脸的怒骂,“撤什么撤!你他妈的要老子当缩头乌龟是不是?!就是战死老子也不当缩头乌龟,不准撤!”说完,便自动请缨道,“老二,你派四百好手给我,我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二当家犹豫不决,现在卧龙寨就只有五百人马,如果派出四百人手还不能抵抗玄铁骑,那么卧龙寨就算是毁了,如果撤退至少还能保全势力……
三当家见他犹豫,立即说道,“老二,你放心吧。玉峰林的护山大阵还能支撑一会儿,且我们对地形熟悉,比玄铁骑更有优势。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凭那些阵法都能玩死那些龟孙子!”
此话让二当家更加动摇,咬了咬牙,点头应了三当家的要求,“好。老三,我给你四百人马。”
三当家当即带着四百人马出去迎击玄铁骑,卧龙寨三里外,六路玄铁骑严阵以待。惨淡的月色下,玄铁骑冷锐锋利,枪如龙,人似虎,千来铁骑凛然傲立,犹如临渊带着凛然杀伐之气。
千来人马,寂静无声。
身经百战的铁血气息在林间散发开去。
夜是如此之长,在阵中被困的玄武和女土蝠等人也终于等来他们的主子。玄武愧疚自责的跪在以墨面前,垂首不语。
女土蝠等人跟在玄武身后也跪了一排,“主子。”声音略微哽咽。
以墨伸手背在身后,傲然的身姿挺拔如松,君临天下的威严气势从身边蔓延,冷漠的睨他们一眼,见他们身上虽然狼狈,却并无大伤,眼中的怒意顿时褪去一半。冷声开口,“起来。”
玄武等人不敢抗命,迅速站起身,默默退到她身后老老实实的呆着。
朱雀见自家大哥平安无事,高悬的心也缓缓落地,上前一步,站在以墨身侧禀告道,“主子,鬼金羊刚刚传来消息,卧龙寨的人与一支铁骑军队打上了。”
铁骑?“谁的人马?”
“好像是当朝太子殿下的十六玄铁骑。”
以墨蹙起眉峰,太子的玄铁骑?难道……他是来剿灭卧龙寨的?!
“玄铁骑实力很强,卧龙寨的四百人根本不是对手,如今四百人已经死了大半,卧龙寨算是完了。主子,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以墨微眯着眼,眼底暗潮翻涌,“敢劫我的战马,就要有死的觉悟。”
卧龙山寨内,几大堂主战战兢兢,木堂主最先说道,“二当家,我们撤吧,带着一百人马和所有东西撤回麓山,主子看在我们多年衷心尽责的份上,不会为难我们的。”
“对啊,二当家,我们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三当家已经战死,剩下的人抵抗不了多久,是走是留,您得给一句话啊?”
二当家只犹豫了半响,便下令收拾东西从后山撤退,一行百人匆匆而逃。逃走时,顺便也带上了劫来的万匹战马。有这万匹战马在手,二当家等人也不怕麓山的主子发难。
马蹄如雷,尘烟四起!
以二当家为首,众人都疯狂的驾着马直奔麓山,走到半路,却意外的被一群煞气腾腾的人拦下了。
一道阴厉冰冷的声音隔空遥遥传来,“敢劫我的东西,找死!”
恐怖的威压如瀑倾斜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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