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气又瞬间消失了。
算了,命重要。
在乱世之中,有钱人比谁都惜命。
苏父假装没有听到袁屹森的话,别过头不去看他。
见苏父不看自己,袁屹森继续说道:
“哦,抱歉,我忘记苏闫兄已经逝去了,不能出来待客了。”
看似道歉的话,实则火上浇油。
这一番话一出,本就安静的正堂更加鸦雀无声。
苏父怕死能忍,苏哲可不能忍。
虽然他跟自家兄长感情一般,但那不代表他能接受外人来欺负他那死去的兄长。
更何况,袁屹森这话已经不能算是欺负他那死去的兄长了,这话明显是看不起他苏府!
年轻气盛,怒火上头的苏哲站起身子,怒视着袁屹森。
他说:“袁屹森,你别以为你…”
苏哲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苏父打断了,“哲儿,下去。”
苏哲不愿:“爹!”
苏父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了,“我说下去!”
他怕袁屹森是因为袁家有权有势,是因为袁屹森本身就疯。
苏哲是他儿子,所以他并不怕苏哲。
不想让苏府绝后,所以苏父只能制止他。
可惜,他的话对苏哲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苏哲还是站着怒视着袁屹森。
见苏哲不听话,苏父面子有些挂不住。
他想骂人,却又要顾及大局。
无奈,他只能打出抒情牌。
“哲儿,戌时马上就到了,你也不想耽误你大哥的吉时吧?”
苏父的话像是在提醒着什么。
苏哲的脑子瞬间清醒。
他想起自己跟父亲下午时的交谈,压下心中怒火,离开了正堂。
伴随着苏哲的离开,正堂恢复了平静。
一炷香后,戌时已到,苏哲再度上场。
他怀里抱着一只大红鸡冠的公鸡,站在正堂中央。
公鸡的身上带着一朵用红绸做的大红假花。
等苏哲抱着大公鸡在正堂站好后,堂外响起了锣鼓声以及府中老嬷嬷的吆喝声。
“新娘子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