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平日里的确乖乖巧巧的惹人疼爱,但要是真的生气,那可是个破坏力超群的霸王花。这些子妹控,谁又愿意让妹妹讨厌自己,对于四公主的提议表示赞同之后,纷纷表示要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文郎陈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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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将沈善瑜不遗余力的嘲讽当成了对自己的鼓励,陈轶这自视甚高的脑补帝这些日子格外的勤勉,只想有所建树,好让陛下对自己刮目相看。这些举动在陈阁老眼里也是大感欣慰,心想着儿子总算是长醒了,也不去管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如此甚好。
这日陈阁老看完了公文,也就准备安置了。陈夫人自从知道那位“杨姑娘”是五公主之后,惶惶不可终日,加之陈轶那日被萧禹打昏了,陈阁老又言明可能是五公主命人为之,更让她担心不已。她是陈阁老尚未发迹之时娶得糟糠之妻,本就有些目光短浅,加之这些日子陈轶出门很早回来却晚,让她很是不安,也就将自己的心头担心说了出来:“老爷,轶儿现在这样早出晚归的,会不会……”
陈阁老蹙眉瞪了她一眼:“无知,轶儿还年轻,加之又开罪了五公主,碍于阿木尔使者在,陛下不便降责,等到来使一走,轶儿只怕凶多吉少。若不趁现在立功,难道等到陛下降罪之时再来?况且轶儿年轻,年轻人本就应该多承担一些,你若是这样不忍,当日也就不必让他走上仕途。”
被丈夫一通呛白,陈夫人认为有些道理,也就并没有再继续想这件事了。一直到了半夜,她忽然从梦中惊醒,额间一片细汗,听见院子里一片吵闹之声,忙推了推陈阁老:“老爷,出了什么事?”
陈阁老香梦沉酣,被妻子推醒,窝火之下没好气道:“什么事?”他明日还要早朝,今日休息不好,明儿个一脸菜色,若是陛下误解了可怎生是好?
陈夫人并没有说话,披了一件外衫,朗声道:“出了什么事?”外面刘婆子忙不迭的进来,向陈夫人行了一礼:“太太,是大爷屋子里的香云……”
一听到“香云”二字,陈阁老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怎么,这贱婢大半夜又要兴起什么幺蛾子?若非是她,五公主怎会厌恨了轶儿?”那日他就想绞死香云,但因为沈善瑜留了话,若是香云死了,定然要问罪的,这才只能作罢。现在这贱婢大半夜不睡觉,还敢来扰人清梦,陈阁老如何能忍?恶狠狠的骂道:“将她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这话传下去后,外面立马传来香云的哭泣声:“老爷,太太,我真的有事要说,求老爷太太让我说完。老爷,爷、爷他今夜没有回来呀,已然是半夜了,爷还没有回来啊,求老爷让人去找找吧!”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本章肥肥哒,护妹狂魔上线啦,陈轶即将倒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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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岳宝璐是个贤妻,却被渣男丈夫和婆家一起活活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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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毁容&真情
当日陈阁老窝火之下,命家丁往勾栏院里去找了,谁成想并未发现陈轶临到第二日,陈轶还没有回来。陈阁老能官至辅臣,自然是老谋深算的主儿,现在这节骨眼上向皇帝上报,那就是当着伊勒德削皇帝这老丈人的脸,无奈之下,陈阁老只能上书,说犬子陈轶身有不适,暂且告假。
这上书呈到皇帝跟前的时候,皇帝正在考女儿功课,顺嘴说了一句,沈善瑜笑得十分得体:“这位文郎,别是因为沉迷酒色,败坏了身子吧?”
皇帝笑眯了眼睛:“阿瑜这样讨厌陈轶?”
“是呀。”沈善瑜点头,当日不过是一句话罢了,竟然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喜欢陈毅,她当然要不遗余力的纠正众人脑中想当然的想法了,“儿臣很讨厌陈轶。”
大掌抚着女儿发顶,皇帝沉沉一叹:“父皇也不太喜欢他。”文武二郎身边,皇帝都是安排了暗卫的,自然知道很多事,比如陈轶把女儿弄伤了,还有萧禹……若非现在还用得到陈轶,皇帝必然一杯鸩酒,将此人鸩杀了。
听罢皇帝的话,沈善瑜翦水秋瞳里露出晶晶亮亮的神情来:“那父皇为什么不喜欢他?”她以为,皇帝是很喜欢陈轶的,没想到原来父皇并不喜欢他,这样想来,自己是愈发不必担心父皇母后会逼着自己嫁给他了。
皇帝“唔”了一声,大手抚着女儿的发顶:“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讨厌一个人倒是没有那样的讲究。”皇帝是个好面子的,总不能说自己安插了暗卫在陈轶和萧禹身边吧?要是让阿瑜知道,她一系列勾搭萧禹的行为都给做爹的知道了个一清二楚,说不定一会儿就吊死在房梁上了。
对于这样搪塞的话,沈善瑜心里翻了个白眼,当她傻呢?但父皇浑身散发着多年上位者的霸气,也不容她继续问了,悻悻的应了一声,又说:“那儿臣走了,三哥今日说要带儿臣去快雪山庄赏菊。”
皇帝应了一声,看着女儿出去后,才看向立侍一旁的督太监:“如何?”
“回陛下,陈阁老虽说文郎害病,但据奴才所知,昨儿个,文郎并未回府上,怕是离奇失踪了。”督太监笑得十分得体,“昨儿个跟这文郎的暗卫回来禀报,说文郎和瑞王殿下一起出去应酬,后来就没有回来了。”
瑞王是三皇子的封号,皇帝目光渐渐深沉,提起朱笔写了几笔,吩咐道:“陈轶那厮,的确该教训了。看着些,老三是个孟浪性子,别闹出人命来了。”
“奴才遵旨。”督太监含笑称是,目光之中隐隐闪现着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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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善瑜回了凤仪宫整理了一下,也就出宫去了。宫苑前等着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那辆马车上装饰着绫罗绸缎,两个小灯笼悬在车门前,很是乖巧。见她出来,车上下来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锦衣金冠,俊朗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容,大手拍了拍沈善瑜的肩膀:“小阿瑜。”
“三哥。”男人手劲儿大,疼得沈善瑜龇牙咧嘴的,不动声色的掐他,“你再欺辱我,我就告诉二姐,让二姐治你!”
“好好好,哥哥错了,妹妹你大人大量,宽恕则个。”又引了妹妹上车,复笑道,“走,还有人在宫门等候呢。”
三哥瑞王的排场素来是大,这点沈善瑜很是清楚,有人留在宫外也是常事。刚到了宫门,见一人骑了高头大马,一身竹青色锦袍,举手投足间净是大将之风,刚毅的面容、深邃的五官,尤其是一双仿佛星海般的眸子,让人恨不能沉醉下去。沈善瑜脸儿一红,对萧禹一笑。
瑞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如何?”妹妹这些小动作都落入他眼里了,瑞王心道是她果然是喜欢萧禹的,心中很是得意。
他的神色倒是全被沈善瑜捕捉到,心都凉了半截,试探着问:“哥哥为什么让萧将军来?”不会是哥哥们都知道了吧!夭寿啦,萧好人一定会被逼迫着娶她的,到时候跪下唱征服都没用啦!
瑞王粲然一笑,佯作不知:“是大姐的意思,说是萧将军这几日随侍左右,很是妥帖的人。加之你又冒失,怕你有了不妥的地方,这才请萧将军来了。”他一面说,一面拍着妹妹的头:“那阿瑜以为哥哥为什么让萧将军来?”
“我怎么知道呀。”沈善瑜红了脸,还好还好,只要不是因为那个原因就好了。又对萧禹咧开一个乖巧的笑容,让他红了脸,生怕自己当着瑞王失态,忙转过头不再看了。
看着妹妹这故作轻松的样子,瑞王撇嘴微笑,自己换了马来骑,让妹妹和明月乘马车。
快雪山庄四时之景各有不同,如今已然是深秋,去往快雪山庄路上的枫叶已然全红了,映在欢快流淌的小溪之中,一片火红。沈善瑜很是喜欢这样的景色,掀了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顺带看着骑马走在马车旁边的萧禹。
美人、美景,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啊……
沈善瑜已然看痴了,不防队伍前忽然横出一个黑咕隆咚的物体来,众人慌忙勒马,马车也骤停。一时之间,队伍吵闹起来。沈善瑜正看萧好人看得如痴如醉,冷不丁没有刹住,往前扑了一下,吓得萧禹恨不能直接跳进去护着她,所幸明月眼明手快拉住她,这才免了脑袋被磕到的罪过。
沈善瑜被唬了一跳,忙说:“好明月,多亏有你。”又见萧好人担心的神色,忙说:“无碍的,我没事。”队伍前面一片骚乱,已有瑞王府的侍卫将那和咕隆咚的东西围了起来。那东西很久才站起身,竟然是个男人,他长发披散,上身赤/裸,只着了一件下装,但浑身都满是黑泥,都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这样不人不鬼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跟拦路抢劫的山匪一样。
沈善瑜这辈子还没有见过男人的裸/体,脸儿顿红:“长针眼了。”见她羞得脸都红了的样子,萧好人莫名的心中酸楚,不动声色的策马挡在她面前,低声道:“好看么?”话音一落,他就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他竟然会因为沈善瑜为这个男人脸红而吃醋,吃醋也就罢了,竟然会问
本是感叹着他挡在自己面前的贴心,沈善瑜正要撒娇,又听他这三不着两的问题,皱起了小眉头。萧禹也自知自己理亏,转头胀红了脸:“臣……没有别的意思……”
“那阿禹是什么意思?”沈善瑜道,“阿禹是不是想要我也看看你的身子?”
萧禹:……
一时静默,那黑咕隆咚的男子见了这阵仗,也来不及整理自己,忙道:“瑞王殿下,臣无意惊驾,只是……”
“闭嘴!”瑞王厉声道:“合着你还认识本王?哪里来的野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赤身裸/体敢拦路!来人,给本王打!”
瑞王府的侍卫们立时围上来,对那男子拳打脚踢,那男子一面躲,一面叫道:“殿下,臣、臣是中书舍人陈轶……”
“放屁!”瑞王冷笑道,“陈大人今日不幸卧病在床,也是你能够冒充得的?冒充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沈善瑜虽不敢再看,但听了这声音,的确是有几分像陈轶。拳脚落在头上,男子受不住之下只能抱头鼠窜,但实在躲不过在人数和武力值上都碾压自己的侍卫,脚底被溪边浑圆的鹅卵石绊了一下,扑进了溪水之中不动了,溅起不小的水花来。那潺潺流动的溪水上,不多时,就浮出了一层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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