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后脑有三块骨头,异于常人,才知道他果然是包拯。”
“竟然有此事情?”张玉兰十分奇怪,她看的禁书里面没有这个事情,可是武松又说得似乎十分真诚,不由得不信,她自然不知道,武松说的不过是后世说书先生杜撰上去的故事,有艺术加工,只是构思得十分精密而已。
武松其实也不知道真伪,不过随意说出来,觉得有意思罢了,他听得张玉兰十分惊奇,还十分佩服,也不禁得意起来。
“包拯经过八贤王等人的证实,证明了她果然是李妃,就着手调查这个事情,可是当年知情的寇珠已经死了,郭槐是打死不承认,他也是无可奈何,后来郭槐自己说漏嘴,说除非是死了,到了阎王殿,他就承认。”
“包拯便开了一个夜晚的公堂,大伙假装成阎王判官的,还找人假装成寇珠,果然郭槐到了阎王殿,什么都说了,真相大白,刘妃畏罪自杀,包拯也是因为这个事情立了大功,升为宰相。”
“哦,原来是这样!”盈月语气十分失落,这是自然的,武松说得平淡,没有曲折离奇,怎么也没张玉兰说得那么引人入胜。
武松自然也是知道,可他才不管这些,他当下便是要早点知道,李妃是如何复明的,老太君按照她的方便便可。
“张小姐,最后李妃如何重见光明?”
“是这样的,当时御医开了一副良方,让李妃服用,这良方便是老太君服用的那个方子了,那是从仁宗皇帝时候流传下来的,而开眼草滴眼也是其中一个药方,当时包拯十分喜爱开眼草,所以我们的叶孔目也是对它十分喜爱。”
叶孔目常自比包拯,包拯喜爱开眼草,他也喜爱,这便是学了古人之风。
武松猜想,潘金莲的药方是来自于告老还乡的御医,估计也是从仁宗时期便记录在典籍上,不过把故事的来由隐去了。
“张小姐,难道李妃跟老太君一般,服用了药物,滴下开眼草的汁液,仍旧没有复明?”
张玉兰微微一愕,不过稍即明白了,其实也不难猜想,要是李妃的眼睛立刻复明,这个故事便不必说下去了,自然是不能复明,才有必要说下去。
“不错,都头猜对了,李妃服用了药物,滴下了开眼草的汁液,眼睛仍旧十分模糊,仅能看到半尺以外的事物,而且只是一个影子,也没有很确切!”
“不错,跟老太君的症状一样!”武松心中大喜,知道张玉兰接下来说的便是“戏肉”了,老太君的眼疾能否治好,就看她的方法,不禁有一点的紧张。
张玉兰轻轻捻起一块甜的哎草煎饼细细品尝,点头道:“别有一番风味,不亚于桂花糕,千层糕。”
“桂花糕?千层糕?”武松低声的沉吟着,方才张玉兰随口说的老牛小牛,便是治疗眼疾的良方,莫非此刻说的桂花糕,千层糕也是,桂花糕,千层糕跟老牛小牛有什么关系,武松抓破脑袋,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张小姐,你便不要卖关子了,治疗眼疾难道要用桂花糕,千层糕?”
“噗!怎么会用到那些东西!”
“那究竟是什么?”武松急忙道。
“方才小女子不是已经说了么?为什么小牛不用做农活,老牛就要做农活,都头已经把药方说了出来!”
“我说过么?”武松更加是奇怪,自己这一天说过无数话,竟然就把药方说了出来,真是匪夷所思。
“张小姐,我确实不记得了!”
张玉兰放下半块田艾煎饼,笑道:“舐犊情深!”
“不错!我确实说了,舐犊情深!”武松恍然大悟,可还是不懂“这跟治病有什么关系?难道让李逵去耕田么?”
“这个自然不是,当时仁宗皇帝也是十分焦急,不知道该如何治好母亲的病,包拯就出了一个良方,便是四个字,舔犊情深,最终李妃恢复了光明。”
“怎么个舐犊情深?”
“都头博学,可此刻不需要太多理解,你只需要从字面理解便可。”
“字面理解?”
武松沉吟道,舐犊情深是说父母对孩子的爱,是从牛演化而来的,出自后汉书:“犹怀老牛舐犊之爱”在三国志也有说过,曹操把杨修杀了,他的父亲一下子瘦了几十斤,曹操问何故,他也是说舐犊情深。
按照字面理解,就是小牛出生后,老牛总是用舌头来舔它,这在很多动物都有这种亲昵的行为,小狗,小猫也有,所以“舐”字经常会被人写作“舔”字。
武松穿越前对国学很有兴趣,这点小知识他当然是懂了,可怎么用来治病呢?难道是说用李逵的亲情来感动老太君,那又该如何的去感动呢?
武松一时之间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向着张玉兰行礼道:“张小姐,武松愚昧,还是不懂。”
张玉兰脸上一红,良久,在盈月耳边说了一些话,盈月听了眉头一皱,可旋即又大笑起来。
“都头,让奴婢告诉你吧!”
“请姑娘赐教!”武松仍旧是站着,躬着身子,十分恭敬,这事关老太君能够复明,他自然比较紧张。
“方才小姐不是说了么?从字面理解,舐犊情深,就是老水牛经常用舌头为小水牛舔身子。”
“啊?”武松听了,觉得匪夷所思,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场景自己除了在岛国的电影还有西方那些电影里面看到过,现实还真有么?便是现实有,也是情侣之间的亲昵行为,怎么可能是母子之间做出来呢,怪不得张玉兰不肯说,这话如何能说出口。
“荒谬,荒谬!”武松笑骂道:“此等畜生的行为岂能治病,你们拿武松消遣了!”
“怎么拿你来消遣了!”盈月忍不住说道:“小时候,我吃了上火的东西,有了逗症,奶奶告诉我,早上起来人的唾液便有治疗的功效,涂抹一点上去,便好了,可见这是有道理的!”
“便是有道理,总不能让儿子在母亲的全身都涂满唾液吧!”
“咦--都头如何想的事物如何龌蹉!”
盈月一脸嫌弃,张玉兰抿嘴浅笑,武松再笨,也知道自己想错了,不由得尴尬的笑起来,不过也好,误会了,总好过是真的。
“原来是武松想错了,那应该怎样?”
“当时包拯说,李妃对仁宗皇帝是舐犊情深,思念过度,所以眼睛失明,要治好,便由儿子报答这舐犊之情,让仁宗皇帝在李妃的眼睛上做那老水牛对小水牛的动作。”
盈月说完,笑得前仰后合,武松听了,这等于是让李逵在老太君眼睛上亲几口,这倒也没什么,可这能治疗眼疾,根本没道理啊。
他狐疑的看着张玉兰,只见张玉兰眼观鼻,鼻观心,十分端庄,没有一点可笑的成分,他倒是坦然了。
或者这是真的也不出奇,以前华佗跟曹操看病,也说曹操脑子里面有一把琴,所以引起头痛,古人的医学总是很古怪,可十分凑效,反正试一下也没什么。
“张小姐,既然有此良方,武松这便回去,让李逵试一下。”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