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砸去。
“二郎。”
潘金莲在武松身旁低声说道,武松笑着摇摇头,抢上一步,一把抓着薛霸打下来的凳子,说道:“薛兄,我们做公差的,不可与寻常百姓动气,不然那就跟外面的无赖一般了。”
“老子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欺负到老子头上,便是天王老子,也要暴打一顿,那厮鸟还连累我们输了过百两银子!”
武松听到最后一句,才知道情由,他哈哈一笑,把那锭金子塞到薛霸手里“你跟康节级分了,拿去替我把那直娘贼赌坊给赢回来!”
“这,这怎么好呢?”薛霸看着康节级,手却是紧紧抓着金子,他倒不是贪心,就是从来没试过拿那么多钱去赌坊,还真想试试,康节级跟他也是同一番心思。
武松笑道:“嘿!我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想在赌坊大杀四方,只是赌术低微,上次也是多亏二位教导,这次无论如何也不敢自己去了!”
“那正好了,我跟康节级是有那个手段,就是没有银子,都头,我们此刻便去替你把赌坊赢回来!”
武松笑道:“兄弟,不急在一时,喝完酒再去,我听说喝了酒,酒气上涌,那气势跟着上来,运气是挡也挡不住啊!”“哎呀,都头果然是大宋赌神,我们每次赌钱,都是输光了再去喝闷酒,原来顺序倒转了,走,便去豪杰楼喝个痛快!”
掌柜子眼看一场打砸,竟然如此化解了,他为人世故,自然懂得见机行事,立刻说道:“都头,小人方才便要去给夫人抓药,只是各位老爷到了,没有时间,现在便去!”
武松听了,这才是自己关心的事情,便立刻道:“有劳了!”
掌柜子在两名伙计背后一推,骂道:“你们两个厮鸟还楞着干嘛,想给老爷打么?赶紧一人去给都头和夫人安排一间上房,一人给老子看好店铺!”
掌柜子给康节级和薛霸骂了半天厮鸟,也粗俗起来,把两名伙计骂了,两人听了,立刻会意,一人借故跑进厨房,担心给人打了,一人忙着给潘金莲行礼“夫人,请。”
武松知道潘金莲脚上疼痛,立刻扶着她的手,对叶孔目道:“叶孔目,你便和几位兄弟一起到豪杰楼,我一会儿便到。”
“杨兄。”武松转头要招呼杨志一起去,潘金莲却在他耳旁低声道:“不可。”
武松虽然不知道是何用意,不过潘金莲向来精细,她说不可便是不可了,连忙转了话锋:“杨兄,兄弟有话跟你说。”
叶孔目四人跟武松告别了,看到武松也没有给自己介绍杨志,自然也不多问了,武松扶了潘金莲进房,杨志跟了进来。
“二郎,方才伯伯说杀了人。”潘金莲连忙道,武松十分惊讶的看着杨志。
“兄弟,方才有一泼贼带了六名无赖,在此对嫂子口出秽言,又辱没洒家先祖,洒家便将他们带到外面,都杀了,方才以为公人要来抓洒家,原来不是。”
“这种泼赖杀了便杀了,没什么可惜的,兄长有何打算?”
“等官府来捉吧,反正方才有许多人作证,证明是那泼赖先撩起纷争,况且那人在孟州府名声极坏,估计府尹也不会重判。”
“兄长,切勿等官府来。”武松摇头道:“便是杀泼赖这事官府不重判,你还有花石纲一案,须知道蔡京和高俅也不是有度量的人,恐怕府尹担当不起,把将押送到东京,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
“兄弟所言极是,可天大地大,杨志可以去哪呢?”杨志不禁踌躇道。
“兄长,有三处地方可去。”武松说道:“一是桃花山,那里有两个寨主,是小霸王周通,和杨舒,其中杨舒是我的挚交,你只要去了,以兄长之能,估计他们会把山寨之主让给兄长。”
“二是兄弟有个结拜姐姐,叫母夜叉孙二娘,跟菜园子张青是夫妻,此刻两人便在孟州府,他们一直想打下二狼山做了安身之地,无奈那山上之主武功了得,只要兄长去了,便手到拿来。”
“三是投靠沧州小旋风柴进,他为人仗义疏财,兄弟也是投靠过他。”
杨志听了,沉吟道:“洒家是将门之后,常想着要继承祖上的遗志,若然落草便是不归路,非不得已也不想走这一步,也只好投靠小旋风柴进了。”
他突然一抬头,问道:“兄弟,想来你也不会在孟州府常住,以后是要到哪?”
“我本来是要到山东,投靠天王晁盖,只是此刻李逵的事情未处理好,耽搁了。”
“洒家也听闻晁盖是条汉子,既然兄弟去投靠他,洒家干脆也去山东好了,以后跟你还有个伴。”
武松听了十分高兴,反正自己也要去山东,若然杨志先去,倒是可以知道晁盖是何人,若然晁盖跟宋江一般,自己也懒得跟他交往,到了山东掉头便走就是,直接到沧州。
想到到沧州,他心中一甜,想到了对他情深义重的柴婉霏,那俏怯怯的小姑娘,一定日夜对自己思念,想着自己去她家提亲。
想到这里,武松倒是希望晁盖真是小人了,他不禁自己也摇头苦笑:“我为何会有这想法呢,当日跟公孙胜才道貌岸然说自己不愿投靠有女子照顾的地方,此刻又想去了。”
“兄长,那最好了,你先去几天,兄弟待李逵的事情处理好,金莲的伤也好了,便出发。”
“好,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杨志站起来便走。
“兄长,等一下!”武松把怀里的另外一定金子拿出来,递给杨志:“兄长,权作盘缠吧。”
杨志也不推迟,拱拱手,接过金锭,飞似的离开了客栈,直奔山东而去。
“都头,药抓好了!”掌柜子一手捧了一盆热水,一手挽着两袋药,笑着走了进来。
“都头,药房先生说了,这一包药,是溶进热水,洗了伤口,另外这包是外敷的,这都是孟州府最好的药了。”
武松接过药,说道:“谢了,不知花了多少银子?”
“嘿,说什么银子,打虎武松能到小号居住,便是小号蓬荜生辉了,还算什么银子。”
“掌柜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我的家乡,有些歹毒的人,给银子别人的时候,会咒骂一句,说给你家里什么人抓药吧。呵呵,这抓药的银子还是自己出比较妥当。”
这话掌柜子倒是有听说,许多在赌坊出入的人,输了银子,总是恶毒的咒骂一句:“老爷给你儿子抓药的。”有些无赖也是如此,他知道武松说这话并非气话。
“只是花了二两银子。”
“到时候跟房租一起算吧。”
“不碍事,难道信不过都头吗?”掌柜子拍马道:“都头,让小人给夫人洗脚吧。”
“呸!我妻子的脚自由我来洗,你出去吧!”
“是,是!”掌柜子赔笑着退了出去。
武松把药包打开,里面都是些磨碎的草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估计便如现代的酒精或者消毒药水一般,给伤口消毒用的。
武松把草药都倒进热水里,竟然很快融化了,他蹲下身子,撩起潘金莲的裙子,伸手去脱她的鞋子。
潘金莲满脸通红道:“二郎,你这是干嘛?”
“替你洗脚啊!”“不用,便是一般的汉子也不会给女人洗脚,更何况你是天下豪杰,这等事情传出去了,岂不让人笑话!”
武松正式道:“我便是天下豪杰,才不会像一般汉子那般见识,自己的娘子受伤了,不方便,替她洗脚有何为难的,嘿,若然传了出去,更是令人艳羡的好事呢!你不必推迟了,让为夫替你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