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
“恩人!”孟郊一把抱着武松:“过来喝酒。”
李老头看到孟郊,便走开了,远远的坐到一张桌子上,武松有点狐疑:“白天的李老头还是病得厉害,此刻好像已经好了不少,有古怪。”
孟郊和几名徒弟轮番给武松敬酒,武松是酒到必干,喝了十来碗,头上有点熏熏的,心中暗叫:“糟了,我是太过大意,小窥了孟林的本领。”
孟郊等人看得武松有点虚浮,都露出笑容,准备等他跌倒,立刻一拥而上。
武松在迷糊间,想到李巧奴的话,说自己有不舒服的,便用怀中那事物喷一下,他立刻从怀里拿出那事物,用力的挤压,一股淡黄色的烟雾扑鼻而来,呛得的他猛的咳嗽,可每咳嗽一下,脑袋便清醒一分,最后竟然神清气朗,连酒气也没有了。
他心中狂喜:“原来今日喝了许多迷酒,没有倒下,是那事物的功劳,也就是李巧奴救了我,那李巧奴父女不是坏人,事情更加的奇怪了。”
孟郊等人看得武松将要晕倒,突然又清醒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可哪里敢多言。
一阵唢呐声响起,进来一队仪仗,两名徒弟扶着一名脸色苍白的青年人进来,坐在堂上,那青年人作新郎官打扮,估计是孟林的儿子。
一名徒弟蹲下去,替他脱掉鞋子,放在地上,抬起他的脚,放在椅子上,长袍遮挡了,好像没有脚一般,武松看的奇怪,也不管孟郊等人了。
一阵爆竹声后,一名肥大的媒人婆背着一位娇弱新娘子进来,新娘子用红包遮了脸面,看身材窈窕,应当长得不错。
武松心道:“这明明就是孟林儿子的大婚,为何会在婚宴上杀我?嗯,估计是让我掉以轻心。”
武松想通了这一层,又道:“这里都是寻常宾客,我也不在堂上闹事,恐防伤了无辜。”
媒人婆扶着新娘子拜了天地,武松看着精准,哪里是新娘子拜天地,明显是媒人婆按着她的头行礼的,新娘子并非自愿。
他更加奇怪,一般习俗,大婚,一定是新娘和新郎一起拜天地的,怎么只有新娘一人拜呢。
最后应当是夫妻对拜,却是新娘对着新郎拜,武松心道:“估计是新郎和新娘的地位悬殊吧。”
行完礼,新娘给孟林敬茶,孟郊一拉着武松过去,让他坐在新郎旁边,接受喜娘的敬茶。
武松看了一眼新郎官,只见他脸上涂满了脂粉,比女儿家还要贪图装扮,两个眼睛却是如死鱼般,呆呆看着天空,武松对着他说一声:“恭喜了!”他也是没有回答。
突然武松心中一愕:“不对,这人不是活人,活人的眼珠不会是那样的,这是冥婚!”
武松再扭头看看新郎官,只见他嘴巴轻轻张开,不能合拢,眼睛也是不能转动,脸上没有一点神情,他肯定,这新郎官是死人。
“都头,新娘子敬茶了。”
武松伸手去接新娘子的茶杯,新娘子那晶莹剔透的小手轻轻的摇了两下手指“不喝!”
她的声音极低,也只有武松能够听到,武松不知她是何人,点点头,袍袖一挡,将茶泼入袖口。
哐当!
他一把将茶杯摔下,全身颤动,往地上一倒,喊道:“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