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直爽女子,知道这是自己寻得幸福的好机遇,也顾不得羞涩和尴尬,低声说道:“奴家并无父母兄长,一直得到大。大郎照顾,你便如我兄长,一切听你的吩咐,就不知道奴家出身低贱,可堪配好汉!”
“武松又是什么出身!能得娘子青睐,实在是前生修来。。”武松突然停住了,倒不是说在武大郎面前情不自禁说出心事有点尴尬,而是在想:“这到底是前生修来的福气,还是我后几辈子做老实人多了,倒回来给我一个福分呢!”
潘金莲听了,自然是心花怒放,武大郎微微一笑:“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你们都长得俊俏,本来就该是一对璧人,咱们武家也没有长辈了,不需那俗礼,便斟茶给我,算是定下亲事了!”
扑通,武松为人爽直,既然没有了之前的羁绊,立刻跪下,潘金莲也是羞涩的盈盈下跪,二人为武大郎敬了茶,算是得到长辈认可了。
“大哥,金莲,我明日便要到东京一趟,快则半月,迟也是一月,回来后再办婚事,如何?”
“我倒是没所谓,就看金莲怎么想了。”
“奴家一介女子,有什么主意的,都听大哥和二郎作主!”
“嗯,待我回来之后,便央求知县相公做我们的证婚人,昭告阳谷县,让大家都知道这个事情!”武松昂然道:“只是会令大哥受了委屈!”
“我有什么委屈的,反正从清河县到阳谷县,也没多少人瞧得起我,当下能叫我一声大郎的,全凭二哥的威风,背后里,还不是叫我三寸钉,谷树皮,我也是惯了,最要紧二哥可以为武家继后香灯,春秋二祭,也好向爹娘交代,现在倒好了,我不需要有任何牵挂!”
潘金莲看武松说得磊落,心中窃喜:“我能嫁与此等好汉,算是不枉此生了!”
卯时,武松便回县衙,武大郎跟潘金莲照常回武大郎烧饼。
武松画完卯,便回紫石街屋里收拾明日的行装,王婆笑口盈盈的从茶坊出来,一把拦着武松:“二郎,老娘让你得偿所愿,你该是如何报答?”
一路来,武松正心中郁闷,有一个事情缠绕心中,他知道水浒里面说,自己到东京出差,潘金莲便会在王婆的调情下和西门庆勾搭,然后杀死武大郎。
现在潘金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西门庆勾搭的,也不会杀武大郎,这跟书上不同,可她的叉竿真的打了西门庆的头,这是一个千古流传的销魂一棍,潘金莲不害武大郎,可王婆和西门庆呢,武松心中十分担忧。
当下看得王婆拦路,便道:“你让我如何报答?”
“金条老娘是收了,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事算是了了,可昨日我替你雨中把守,这一茬还没解决!”
武松心道,这王婆不当数学老师是浪费了,便继续道:“你说得在理,是要银子还是其他?”
“老娘也不是贪财之人!”王婆笑眯眯道:“听邻里的小孩说,在西郊上有一个废置的石磨,足有三四百斤,我想取回来,用来研磨茶叶药材的,也是极好,只是没有力士去替我拉回来,随便找几个汉字也不放心,有个闪失的,石磨把他们压伤了或者压死了岂不麻烦。”
“就算压死压伤也与你无攸,最多赔些银子了事!”武松并不愿意做这等无聊的事情。
“要是我有银子赔的话,就不用劳烦二郎了!”
武松心中气闷,正要发作,突然灵光一闪:“不错,要是王婆给石磨压死了,是她自己的主意去拉回来的,我也不用担当什么,最多负责她的丧殓,王婆一死,还需要担心么,只是她并无实际害人的事情,我算是滥杀无辜么,嘿,大丈夫做事岂能犹豫,便将这婆娘压死在西郊,好让大哥和金莲得保太平!”
“为干娘做事原是可以的,不过我不知那石磨在哪,让小孩带路,恐防多生意外,须得干娘为我带路,方能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