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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我要出去了!”
武大郎闪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倒是把她吓了一条,连忙道:“大哥,叔叔不是吩咐你要在家中休息吗?”
“二哥多虑了,只是流一点血,算什么呢,自己的生意,怎可放心让人家操劳,我去了,晚上二哥回来,这事情,不必跟他说。”
武大郎说完,一溜烟的往阳谷大街跑去了,潘金莲叹了一口气,正要下了门帘,回屋子,突然一把矫揉造作的声音响起:
“娘子,何故唉声叹气的。”
来人正是王婆,潘金莲行礼道:“干娘早上好,大郎昨晚喝了蛇血,得了热症,要放血方能治愈,今日又不愿意休息,实在令人担忧。”
“大郎是老实人,做事稳妥,娘子大可放心。”
王婆也不管潘金莲有没有相邀,径直走进了屋子,她上次收了王二牛一条金条,现在要来给武松做吟媒,说那风情事。
潘金莲看到王婆已经大刺刺的坐在桌上,便说道:“干娘稍等,奴家进去拿些茶点。”
“娘子,今日无事,你我久未谈心,干脆热一壶酒出来。”王婆倒是老实不客气,其实她是老手,知道喝了酒,情绪上来了,便好说话。
潘金莲不疑有他,便进去热了一壶酒,把昨晚剩下的菜翻热一下,也端了出来,王婆叹道:“娘子真是好手艺,干娘便先饮为敬。”
王婆喝了杯酒,为潘金莲倒了一杯,潘金莲也是饮了,王婆再一人斟了一杯,笑道:“跟娘子为邻已经一年有余,平日多得娘子照顾,帮些缝补的活儿,我再敬你一杯。”
潘金莲不好推辞,又饮了一杯,王婆再次斟酒,潘金莲已经有些微醺,推辞道:“干娘,奴家不胜酒力,不能喝了。”
“娘子,这一杯你无论如何也是要喝的。”王婆把杯子塞到潘金莲手中,笑眯眯道:“所谓一不离二,二不离三,这第三杯酒是要喝的,方不失了待客之道。”
潘金莲无奈,只好喝下,感到全身暖融融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王婆看在眼里,心道:“好,让老娘再灌你一杯,试一试你的心意。”
“娘子,前些日子,承蒙一富户关照,答应送我几尺布料,用来做一套寿衣,好百年后受用,只是老身手粗脚粗,不懂针黹,甚是烦恼,固且今日过来叨扰,喝几杯酒纾解心中烦闷。”
“干娘,这是哪里的话,若是不嫌弃奴家手粗。。”
“有娘子肯出手,我还有什么烦恼呢!”王婆立即抢白道,她又为潘金莲倒上一杯酒,笑道:“这一杯是老身答谢娘子的,请务必喝下。”
潘金莲本是爽快的人,加上酒意撩人,立刻便喝下,王婆赞叹道:“娘子果然是女中丈夫,这豪爽的性子,不比戴头巾的男人逊色。”
王婆甚是了得,一句话就说到潘金莲心坎上,感觉跟她亲近了许多,于是夹了一块牛肉放到王婆碗里,笑道:“干娘,这块最是好了。”
王婆夹起牛肉,放到唇边,故作蹙眉,又轻轻放下,嘴里轻叹,潘金莲忙问道:“干娘是不喜牛肉?奴家厨房还有一个母鸡,待我杀了,煮来给你下酒。”
“娘子言重了,我是什么身份,怎敢嫌弃娘子做的美味,只是方才你替我解决了一个烦心事,另外一件烦心事却涌上心头。”
“原来是那样,干娘既然说奴家是爽直的人,何不说出来,看能否为你分忧。”
“哎,今天遇到娘子真是遇上贵人,这事还真是娘子可以替我掂量一下。”
潘金莲听得王婆说这事情自己是可以替她解决,也是十分高兴,反倒是自己主动为两人各自斟了一杯酒,王婆看这眼里,喜在心上,连忙举起酒杯,笑道:“娘子说能替我掂量,这杯酒我就算再不知好歹,也是要喝下了。”
潘金莲看得她喝下了酒,自己也跟着喝下,不经意间,王婆便让潘金莲喝下了五杯酒。
“其实这事跟娘子也是有很大关系。”王婆故作玄乎道。
“怎么说来?”
“记得娘子上月曾不经意问起老身一条药方。”王婆顿了顿,看到潘金莲眉头轻皱,心中了了,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她继续说道:“哎,我丈夫早死,可也是过来人,这事情咱们女人最是了解,估计大郎吃了我那药方一定是令娘子称心如意了,方才又听说他喝了蛇血,嘿嘿,怪不得娘子做的菜那般美味,要是老娘当日丈夫也能像大郎一般令人心满意足,估计今日我的手艺不比娘子差。”
王婆借着酒意,越说越风流了,潘金莲听了,自是心中忧郁,可武大郎的事情,岂能随意向外人倾诉。
“娘子跟大郎是快活得很,却是忘乎所以,忽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