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人知道!请拳大官人稍等!小人立刻通知老爷,深夜有贵客造访!”仆人飞似的逃进了屋子。
“哎,欺善怕恶,千古一理!”武大郎看着大门上的拳印摇头苦笑。
很快,仆人便扶着高御医走到门前,高御医早就听了仆人禀告,有恶人在门外,恐怕是豹头山的盗贼,他仗着自己曾在皇宫候命,皇帝都见过了,还能怕你一个小小毛贼吗,所以也是壮着胆,走了出来。
看到大门上那深深的拳印,还有武松如天神般的样貌,不禁心中一凛,问道:“你是谁?为何深夜造访?若然是豹头山大王,我劝你还是早点归去,留在这里,对你无益!”
“嘿!我堂堂男子,岂会沦落到做盗贼,不瞒你说,我便是准备攻打豹头山,在景阳冈凭借一双拳头打死吊睛白额虎,本县都头武松!”
“原来你就是武松!”
高御医仔细的端详着,心中赞叹:“果然器宇不凡,也只有武松才有这等气势!”
他又想:“前些日子在西门庆处替张小三疗伤,那厮就是跟武松打得从此不能做男人,我虽年老,可家里还有两位如花似玉的小妾,可不想那么快就没了享受,他找我,无非是治病救人,当积德,应许他吧。”
“我就是武松!”
“嗯,不知武都头深夜来访,有何赐教?”
“小人的大嫂因腿上受了棍杖之伤,没有及时诊治,恐防有变,所以深夜请高御医出诊,实在情非得已,请高御医恕罪!”
听武松说得如此谦卑,高御医感觉已经有了台阶,顺势说道:“治病救人,本是老夫的天职,何况是都头的嫂子,请进吧!”
武松背了潘金莲进了高御医的书房,将她轻轻放在软床上,高御医吩咐仆人拿了药箱,正要诊治,潘金莲红着脸小声说道:
“男女有别,小女子不便脱去裤子,恐防沾污了高御医的眼睛,请拿来剪刀,在伤患处剪去裤子便是。”
武松心中疑惑,在医生眼里,哪里有男女之别,潘金莲也未免太过矜持了吧,不对,在牢房里,她不也是任由我脱去裤子,这是什么原因?想到这里,武松微微抬头,眼光正好跟潘金莲眼光接触,两人都脸红耳赤,心脏狂跳。
高御医小心翼翼剪去潘金莲伤口处的裤子,仆人把油灯移近,他失声叫道:“竟然有如此的事情!”
武松一听,心中大骇,难道真的感染了,莫不成要截肢,他惊恐的问道:“高御医,何事惊慌?”
“都头,请看。”高御医向着伤口一指,说道:“看这腿上的清淤,是来自衙门的水火棍所伤,而且最多是两日前受伤,可伤口已经愈合,到底是哪一位神医的用药,竟然如此神奇!”
“你说我嫂子的棍伤已无大碍?”
“伤口愈合,没有伤到筋骨,不出三天,便可下床行走,十日之内,定能痊愈!”高御医惊讶的说道,随即一脸谦和的问道:“都头,令嫂曾受过哪位名医的治疗,他的医术在我之上,还请你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