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柳墨儿回家时闹出的那场马车风波后,郑雁卿就不再受她待见了。而秦婉儿却不知使了什么魔咒,让原本对她还有些意见的柳墨儿变得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亲近她,最近几日,这二女出则同行、入则同归,在外人看来这俨然就是两个形影相随的亲密姐妹。然而在她们姐妹感情急速升温的同时,与郑彦卿之间的夫妻情分却冷淡到了冰点。
许是这二人结成攻守同盟的缘故,最近一段时间郑雁卿从来没有在这二人身上讨过一点好果子。白眼冷语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更有甚者却是柳墨儿恃宠而骄,她时常会当着秦婉儿的面对自己冷言冷语,让自己十分下不来台,这让本就觉得有负于人的郑雁卿哪敢生出半分辩驳之心,只得老实的低头受教。为此,无良堂兄还对自己打趣了好一阵子!
既然敢情收到了打击,郑雁卿只得寄情于自己的伟大事业上,专心攻略卫生纸的生产制作。
最近一段时间,郑雁卿在与家人一起用完早饭后,经常拖着无良堂兄一起在郑家大院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于他们的午饭都是福伯亲自给他们带过去,而到晚间用饭时二人才会带着一幅幅心力交瘁的模样回来。
就为此事柳墨儿还奇怪了好一阵子,只是碍于她现在正和郑雁卿闹冷战,又实在不好放下身段找人询问,只好将这个疑问憋在心间,强自按压情绪。最后还是秦婉儿看出问题,主动把郑雁卿兄弟二人忙碌的事儿告诉她,才消除了她心中的疑虑。
“造纸?夫君他们怎么会突然研究起这个?咱们郑家在县城不是有个造纸作坊专门造这个的么!”柳墨儿有些疑惑地望着身畔的秦婉儿问道。
“墨儿不知,夫君曾说他如今造的这个纸与咱们用得宣纸可大有不同哦!”
“噢~?大有不同?莫非夫君要仿造书上记载的蔡侯纸不成!”
“墨儿却是猜的错了!夫君说的不同乃是他要造纸要比宣纸软的多,或者说他要造的纸犹如绸缎一般纤软才对!”
“纸张要这么软做什么?那墨汁一涂上还不全都散了!到时候谁会买他造的纸啊!花费大把气力作这无用功,到时候母亲那里又要埋怨他了!夫君怎么老爱做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啊!”说道这,她细心留意到秦婉儿眉宇间的一丝失落一闪尔逝,便赶紧补救说道:“婉儿姐姐,妾身刚才只是无心说的,并不是针对姐姐你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莫要记恨墨儿啊!”
“墨儿说笑了,婉儿方才失落并不是为了自己,婉儿只是担心夫君造纸之事千万别像墨儿说的那般,辛苦一场只作了无用功,到时候夫君值不得要伤心好久呢!婉儿虽然也不知道夫君为何想要造出那么纤软的纸张,但夫君如此努力,想来夫君那里必有大用的。”
“婉儿姐姐真是体贴,才刚进郑家的门就开始满心实意的为夫君着想了。难怪这才进门夫君就可着劲地宠着姐姐呢!…昨个夫君还瞒着大家,偷摸地给婉儿姐姐递了个香囊,还以为自己做的高明,真把妾身当成瞎子了!”
“哪里像墨儿说的那样啊!那个香囊是之前我与夫君定下三年契约时婉儿送给夫君的信物罢了!前些天夫君从我那侍女纤纤那里得知,那个香囊乃是婉儿已故亡母临终留个妾身的遗物。夫君才会把它与婉儿还回来的。”
“噢~!原来是姐姐与夫君的定情信物啊!”柳墨儿作出一副浮夸的模样,谐促的说道。
“墨儿你怎么这样!妾身好心为你解惑,把真话说给你听,你怎好以此取笑婉儿呢!”秦婉儿也做出一副嗔怒的模样配合起来,“咱们姐妹刚才好在谈论夫君造纸的事,怎地就突然说起闺中韵事了?!….不过,要说体恤夫君,咱们姐妹婉儿却排不上号的,倒是墨儿你,刚才不是还与婉儿在这编排夫君诸多不是么?怎地就突然关心起夫君的事了?还替夫君担忧他会被婆母埋怨,倒是温柔贤惠的紧呢!”
二人在这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打趣起来,此间的气氛倒也融洽欢乐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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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终于成了!!!….菊花呀,你再也不用遭罪了!…从今个起,请叫我卫生纸之父!…..我郑彦卿终于办了件利国利民的大事了!….”
正在秦婉儿与柳墨儿刚刚结束相互取笑,专心剪裁手里的衣裳时,郑家大院却响起了郑雁卿兴奋无比的嚎叫,直把秦柳二女惊了一跳,一不留神险些将刚刚剪裁妥当的布料给毁了。
就这样伴随着郑雁卿越来越近却断断续续的声音,秦、柳二女却也都知道心中想得那人已经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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