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愈白?!”从楚袖馆归来后,郑雁卿就将这个名字含在口中反反复复地念叨了无数次,也实在没有从记忆中提取到关于此人的任何信息,“大概又是个淹没在历史洪流中的小鱼小虾罢了!”
渐渐地,郑雁卿也不再纠结这些烦心事了,反正这件事总是要自己去面对去克服,想得太多只会给自己平添许多压力罢了。【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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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略过,落叶纷纷,焦黄的树叶一片一片飘落在地上,带着秋天读透的美丽,为大地尽情地渲染着颜色。清晨的空气犹如深山之中的甘泉一般清凉可口,使得路上的行人即使在行色匆匆之间亦能感受到来自上苍的恩厚。
这一天终于到了,在郑家一家老小少满怀期待的注视下,郑雁卿与堂兄在福伯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
“………..”
“雁卿,你昨个可还睡好?今个可有精神头去应付那些个外乡人?”
“雁卿,实话告诉你吧!愚兄自从得你应允帮助辛姐姐她们参加这次办的诗会后,是一个囫囵觉都没睡好过!这些日子实在担忧贤弟此次诗会失手,损了声誉,愚兄之责就罪莫大焉了!”
“雁卿,这些天你到底有没有筹备妥当?”
“趁着距离诗会还有些时辰,赶紧跟兄长透个地!”
“雁卿,….”
一路上,郑雁鸣一改先前的浪荡姿态,像个小女人一般婆婆妈妈、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直把郑雁卿恼得不胜其扰,“兄长,稍安勿躁!这些个事儿,你这一路都问得不下十次了!小弟不是与你说过了好些遍,这次诗会小弟是有把握的,昨夜也休息妥当了!兄长你还是消停一会,给小弟点清静吧!”
“是啊,雁鸣少爷!咱们都说了一路了,是该给雁卿少爷点清闲空子让他静静脑子,省的到了诗会不够精神应对那群外乡人的刁难!”
“呃~!”郑雁鸣被二人一番提点,也觉得自己这段路上太过急躁,稍稍冷静下后,才点头说道:“福伯说的极是,咱们这就安生点,给雁卿点空闲档子养养神!”
见堂兄在福伯的劝说下总算是消停下来,郑雁卿心中也不禁松了一口气。【ㄨ】
车厢里终于变得安静了下来,被堂兄折磨够呛的郑雁卿也能闭上眼睛修养起心神了。
因为不久前刚刚下过暴雨的缘故,从郑家村通往汝阴县城的道路仍旧是有些泥泞不堪。而郑家派出的这辆马车也是有些年头的,所以这一路上大家都被颠簸的厉害。
“顺子叔,这里到县城还要多久啊?”实在有些撑不住的郑雁卿终于还是开口向赶车的马夫问了一声。
或许是常年与这条路打交道的缘故,很快的,外面就传来了回应,“雁卿少爷,咱们刚到周家沟,距离到县城还有一大半的路呢!今个的路也不好走,估计还得一个时辰多才能到呢!”
“噢~!”郑雁卿诺诺地应了一声,他听到这般回答,差点就要崩溃了,“那顺子叔,你能不能把车赶得稳当点,在这么下去我的身子可就吃不消了!”
“车子颠着少爷了?”闻言,赶车的顺子吃了一惊,然后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的该死!小的心想少爷要赶着去参加这次的诗会去教训那群外乡佬,心里肯定也是着急的,就把马车架的快了点,没考虑到居然让少爷吃了一路的颠簸,小的这就把车赶得慢些!”
“嗯!”郑雁卿应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了。而郑雁鸣许是因为之前的被堂弟埋怨过的缘故,这个时候也没有再接话茬,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至于福伯,却不知为何他竟然靠在一旁舒服地睡着了。
车子渐渐地慢了下来,相比之前的颠簸着实有些改善了。然而即使是这样,身子虚弱的郑雁卿仍是吃不住这个苦头。他虽然在心里暗暗劝说自己“再忍一会就好,马上就到!”咬着牙强撑了好半天,但是终究还是没有撑到那个时候。
“停车,顺子叔赶紧停车!”车厢内传来了突然传出一阵急切的呼声!
“吁~!”不明所以的顺子赶紧将马车停了下来,待前面拉车马匹的情绪安稳下后,他又连忙撩起身后车厢的门帘,探头问道:“雁卿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大汗的,可是身子不适么?”
不知何时,郑雁卿已经被郑雁鸣揽到怀中去了,而福伯也已经醒了过来,正围在郑雁卿的身旁小心侍候着。
“不碍事!就是一路上颠簸的厉害,我身子弱,有些吃不住这个苦头罢了!”郑雁卿用衣袖稍稍擦拭了下额头上的虚汗,弱弱地回了一句。
“啊~?”顺子惊呼一声,心想“少爷这般不都是自己害的么!福伯他们可千万别开罪自己啊!”可是,突然他又想到一件事,稍稍盘算但又不敢做主,只得直言问道:“少爷,咱们这才刚过了坟头岗,距离县城还有一小半的路程呢!您现在身子又这个模样,再坐车肯定是不成了,可是一路步行行进肯定是要耽搁时辰的,怕是到时候再误了您参加诗会。这、这,咱们这要咋办啊!”
“雁卿,顺子说的在理啊!咱们这要是耽搁了去楚袖馆的时辰,一定会让别再让那群外乡人误会咱们是怕了,不敢出面才想出的托词!这、这群外乡佬肯定以此来污蔑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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