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下,阿德莱德的声音响起。
“冕下,舞会进入下半场了,您现在方便参加吗?”
“等一下。”
耶尔扬声回应道,随即拍了拍怀里的雌虫,示意他起来,“要走了,我穿个衣服。”
没想到在第一步就卡壳了,他刚才脱的时候就像毛衣一样一股脑撸了下来,穿的时候才发现这衣服复杂得很。
“我来吧。”
西泽接手过来,将几个纠缠在一起的暗结松开,把衣服抖抖整齐后帮耶尔披上。
“累不累?不想参加的话就回家休息吧。”
雌虫的指尖划过敏感的喉结,偶尔还擦过颈侧和胸前,带来细微的痒感。
耶尔被摸得抿了抿唇,“还好,只是有些不太习惯熬夜。”
“刚才来寒暄的贵族中,大部分是大皇子那边阵营,小部分是中立的,目前还没有a级的雄虫过来,应该都在观望。”
他简单和西泽说了一下情况,想起什么,眉心微微蹙起。
“能感觉到有一个雄虫一直在暗中看我,和其他的视线都不太一样,我记得他好像是叫……”
“维托?”
西泽的动作顿了顿,神色一点都不意外。
“有一部分贵族是近年兴起的,虽然不太被那些老牌贵族放在眼里,但其实已经成为一股很大的力量了,是改革的突破口之一。”
“我要做些什么吗?比如拉拢一下之类的。”
耶尔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地讨教道。
将歪了的胸针别好,西泽低头亲了他的鼻尖一下。
“不用,是他们需要费尽心思地想怎么讨好雄主。”
“走吧,我给您介绍一下大皇子,还有另外亲近些的贵族认识。”
……
帝国这一任皇帝相比前一任在位的时间更久,政绩却极为平庸,一生子嗣单薄,只顺利培养出了奥格斯格和菲利克斯两名皇子。
二皇子完美继承了皇帝年轻时的样子,娇纵跋扈,一脑袋杂草,反倒是从小不受宠被乳母养大的大皇子,更有一国之君的样子。
对此,耶尔只能评价一句,歹竹出好笋。
而在他正对面,那根“好笋”正一脸笑意地看着这边,只是端正中不知为何夹杂了些揶揄的神色。
“耶尔冕下,久仰大名。”
简单寒暄了一番,三方点到即止地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双双落座。
奥格斯格身边的侍从隔着一些距离围在旁边,像是拉起了一层防护。
耶尔本以为会有些拘谨,毕竟外界评价中大皇子性格严厉,在失去唯一的雌子后更是阴晴不定,很不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