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流出的血浇灭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远远守着,看着它自由地在空中晃悠飘荡。
——哪怕最终离自己而去。
耶尔却打破了他的失神,蹙着眉像是有些不满,“你说什么呢,我又不是机器,当然也会有这种想法啊。”
说完他又放低了一点声音,像是在嘟囔,又像是不好意思,“再说了,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西泽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抿起的唇放松了些,凑上前去黏黏糊糊地亲雄虫,一直把耶尔亲到什么脾气都没了才罢休。
“不准撒娇!”
那唇舌热烈而缠绵,在脸上不停地糊着口水,耶尔一阵面红耳热,只能勉强保持不满的样子。
但也许是因为仍然头晕,他只勉强抵御了一会,就架不住任由雌虫随便亲吻了,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在那些轻柔的啄吻间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再喝点水吧。”
雌虫微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耶尔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去够水杯,就被抵住了下唇。
一口温热的水被渡进口中,缓解了喉间的干渴,在舌尖泛起一丝微妙的甜意。
耶尔捂着嘴,脸上已经红得不能看了,不好意思地低声道,“非要这么黏糊吗?”
空气中焦糖的香甜气息不断翻涌,逐渐变得浓郁,将最后一分苦涩包裹着融化其中,再也闻不出来了。
……
耶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滚下沙发的,幸好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而且雌虫及时把他捞过来按在了怀里。
“压到你了吗?”
他摸了摸身下的雌虫,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又亲了亲才罢休。
毛绒绒的地毯比狭窄的沙发更好放开手脚,耶尔便换了个方便用力的姿势——
西泽背对着他趴在地毯上,像是一只准备狩猎时俯低身体的雪豹,脊背上每一块肌肉都绷紧着,从起伏精悍的肩背到劲瘦的腰线,漂亮强悍至极。
像是将一头猛兽豢养在身边,不用耻辱的项圈,也没有用上其他暴力手段,却也乖乖地俯身趴在小腿边,晃晃悠悠地甩尾巴,只要伸出一只手,就能得到那湿漉漉鼻尖的一下下嗅闻。
温顺至极,也可爱至极。
喜爱和骄傲感几乎膨胀起来,让他有些飘飘乎乎的。
“西泽。”
耶尔忽然出声叫道。
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很想叫一叫他,只要将这个名字含在嘴里,心脏都变得鼓涨起来,一下下敲击着耳膜,带来难以言喻的震动。
“我在这里……怎么了?”
西泽的声音有些含糊,反手摸索了一下,拉住了身后雄虫的手,轻轻地晃了一下,像是拿毛绒绒尾巴圈住饲养员撒娇的雪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