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西泽讥讽地笑了一声,脸上神情严厉,像是严苛的军官对待一个犯了大错的新兵,几乎怒火中烧,“你知不知道……”
他吞回了后半截。
沉默粗喘半晌后,又将那些外露的情绪全部收回了躯壳中,像是自顾自焚烧又无声息地成为一地灰烬。
他以为自己残缺不堪,早已一无所有。
但事实是,他还剩下最后一点价值,而这也许就是雄虫把他捡回来的原因。
喉咙里像哽着肿块,让上面的束缚环紧绷到难以忍受,西泽感到窒息的刺痛。
那碗香甜的饭变成了毒药,在紧缩的胃里翻腾,他几欲作呕。
但是他毕竟还活着,可他……还想继续活着。
他倏地笑起来,却像是在哭。
“阁下,您要操我吗?”
一晚上平静的、带着希望的幻梦,这么快就如泡沫般碎掉了。
作者有话说:
哦豁。
将军好带感啊,像是争夺王位时被撕咬得浑身是血的雪豹一样,向着小心靠近想要帮他疗伤的部落小孩龇牙,发出威胁的低吼,又因为濒死而不得不低下头颅屈服,等后面就会乖乖躺下露出肚皮,可以随便埋脸搓揉了……嘿嘿(发出bt的笑声)
第9章
他的声音和休伊斯的话重合。
这很不寻常,就像这个问题是不可辩驳的事实,比任何的一切都重要且迫切。
耶尔的眼珠一错不错,凝视着面前的雌虫。
游离的“人类”思维终于接上虫族社会的轨道,正视起被他有意无意避开的那些问题来。
濒死的野兽会爆发出空前的求生欲,侥幸被救下、有一线存活希望的更是如此。
前者是豁出去的刚烈,后者却往往弯曲脊骨,为能活下去咬牙忍受惨烈的痛苦。
有以清高自居的家伙厌恶这种转变,普世价值能理解但有着微妙的轻蔑,但那些指责的手在另一个时空里,伸不到这间小屋来。
虫族则以为雄虫操自己的雌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雌奴也许会很痛苦,但无虫在意,所以比在“人类世界”更糟——
这里是一座彻底的道德孤岛。
他可以对雌虫做任何想做的事,合理合法,正常且正确。
“我知道,您喜欢的,不如干脆一点直接来。”
滚烫的呼吸把布料打得潮润,像是细密的针,将耶尔从沉溺的黑色幻想中唤醒。
西泽已经从被子里爬出来,正跪在他腿边,不知疼痛般将膝盖磕在冰冷的地面。
耶尔记得那里有一个贯穿的血洞,让他完全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