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紫菱虚龙!”
灰桀凝眸,定睛望向高天之内犹如血盆大口的紫色坡口中的熟悉面庞,略有青色的剔透瞳仁猛然收缩。
“只要进去,就会被一口吞掉。”
凉敬凝眸,望向高天之上直守在结界破口终日不离的太古灵兽,浑身强大灵魂略有感应后,微皱眉头道。
“哟...看来这次,火殿就算全军未死,也攻不进去了。”
胸如火焚,先是五脏六腑被凉敬灵火焚为焦黑紧接着又被那力拔山河的灰桀彻底粉碎了连同琵琶骨在内的半身骨骼,如今已然只剩下一挑小臂与两条长腿勉强能用的火殿寒尊若无体内那口足以倾覆武极的玄寒之气苦苦支撑着一条为数不多的命脉,恐怕也早已命归于地。不见天日。
百里之外。
已被贯穿右胸,紧接着在罡气护体下被万吨巨山砸了个密不透风的狼人族头领浑身青色罡气略有迟缓,微微注视天上紧盯水面的紫白龙头后,回头望向那已无莲根,在无穷海雨后只剩下汪洋一片的漆黑大海。“我的狼族...”
灰狼切齿,对那不知从何而来,现又不知走往何处却活生生毁了他狼人族近乎全部生灵和青火连莲茎的无名人士颇为恼怒过后,已然只剩海风捉弄的波涛海面重回平静。
“跑的倒快...”灰桀遥望,现方圆千里之内并无陌生气息后,满心之间无穷暴戾渐渐上腾。
“不过,这结界在莲叶被毁前就已经浮现。难不成紫菱龙族,又要现世?”灰桀锁眉,望向天空间眼都不眨满面凶恶死死注视着整个海域的上古灵兽,随着满心思索过后,满是青色容貌的狼人脸孔上满是忌惮。
“若真如此...恐怕这大6之中,又是一场浩劫。”
灰桀轻叹,遥望着天际间始终不见回补的巨大结界伤口,一抹强烈不安挥之不去于心头之间。
呼
海风推浪...
似是已然再无争端的幽静海面,被刺骨海风推迭而起的层层波浪中,海鲨奔逃...
“气氛不对...”
凉敬凝眸,整片海岛上乃至海域已然察觉不出有半点相似十五的细微气息,环绕四方扫视一圈后,已经对寻回十五不抱希望的凉敬眉头微锁。
呼
鲨鱼游荡...
经历了一场大战过后,这足以算作成百上千的新鲜巨大的海洋生物也成为了那些刚来此地的新人鲨鱼一饱口福的绝对美餐。
在无穷黑夜里难以分辨的腥红血色遍布海洋,刚刚在这半岛东海上干了一场造福渔夫的大好善事的兄弟三人隐匿气息。
虽然各见其踪,但总好过被人查探出自身虚弱来个措不及防命丧于此压强。
凉敬眺望,已然对灰桀这不算地道的狼人灵魂略有打探过后,双手之间不见疲劳的雄浑灵力逐渐跳动。
“沉默,可不是教书先生的好习惯。”
忽然,灰桀轻笑,对这曾经与自己毫无交集仅是听闻的玉面寒尊露出一个极具愤恨的微笑过后,讥讽道。
“难道猎物到手却因惧怕猎物不敢扑食的野兽,比那无话需说沉默是金的教书先生更加不具讽刺吗?”
“混账!”
灰桀暴怒,遥望沧海之间依旧在那百里外乱堆岛屿上的模糊身影,双手之间隐约可见的罡气涟漪层层加剧。
“你们的紫龙爸爸都来了,灰桀你还这么耸,也可当真算是一个忍辱负重谨慎有为的好汉!”
“欸我说,你们狼人族,是不是都是这些贪生怕死的小辈?为了苟活于此,不惜放弃主权作为下人,还骗一些可以利用的外来人以交易的目的来重夺地盘。”
“我徐玉良可真是为你们曾经面临披甲百万都未曾屈服的列祖感到寒心啊...”
“好像,你那时候还是个副将...”徐玉良出声暗讽,右手间已经斜断一半的温和玉佩蓝光斑驳,借助玄寒之气重新将各处筋骨联络合并后,上肢毫无知觉的痛苦之感也逐渐淡去。
“一派胡言!”
轰!
伤口崩裂...
随着方才怒气冲心而引出的强大气魄,原本就露出空洞,苦苦抵御寒气侵蚀的狰狞伤口鲜血四溅。略微稳固住险些将汹涌寒毒扩散全身的零星经脉,不慎被徐玉良出口激怒的凶狠狼帝原本十分积怨的凶狠面庞显露凶恶。
“哈哈哈...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的伤口吧!免得一不小心,将伤口寒气放出,到时就算你再有罡气保护,也无法起死回生!”
徐玉良开怀大笑,勉强作出一副无碍样式的姿态过后,已经呼唤火殿同盟尽快赶来的火殿寒尊面露冷色。
“凉敬!”
忽然,勉强稳固住五脏六腑难忍焦灼的徐玉良偏头呼喊,一阵传遍百里的强大声响入耳过后,隐秘在海礁上照料傈僳的蓝衫青年缓缓抬头。
“我知道你还活着...”
“一千年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老奸巨猾!”“我想今天最不受祸的,就是你这个忽然大善心,还搬出嫣然做盾牌的无用懦夫!”
“真不知道嫣然究竟喜欢你哪里,原本仅是两家之约就罢了。就算你凉族当年差点覆灭她也肯苦苦跟随你。看来这世界上,还真有什么都不顾的痴情傻子!”
徐玉良冷声喊呼,毫无斟酌的喊出方才所说言语后,原本仅仅注视伤口而未有太多起伏的平静心情中一股隐隐怒火逐渐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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