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过豁出自己去拼上一拼,又怎么敢拖累无辜之人?”
老妇人赞许,点头道:“你,很好。只是屋内那个孩子,据我看,比当年那人的来路还要深,哼,依我看,峥云门里没一个省心的!她既救过你的性命,你也救过她的,两相抵过,也就罢了。趁她昏着,送回峥云山去,免得以后给我族惹来麻烦。”
女子闻言,略一踌躇,“婆婆,送自然是要送她回去的,可否等她醒来,容我问她几句话?”
老妇人突道:“明月!你是不是还对峥云山旧情难舍?你几次三番地去那里,你当我老糊涂了吗!”
女子娇躯一震,紧咬嘴唇,抑住欲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我……我只想回去看看而已,就像……就像他还在一般……”
她轻轻抽气,强忍住心中的撕痛:“婆婆,那孩子与他无关,只是峥云山上一个普通的弟子而已,她的身世也很是可怜……”
老妇人看不下去她强抑悲痛的模样,轻轻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去瞧瞧她吧。”
女子欠了欠身,饶至后门,退下。
“哎!”老妇人长叹一声,“世道不太平啊!”
她转过身,对着香案上的神主跪下,口中念念有词:“东皇保佑我族人平安康乐……也要保佑明月那孩子不要再误入歧途啊……”
步出大殿后门,穿过一个小小的院落,是一片荷花池。池中大大小小的荷花盛开着,荷叶下,锦鲤游弋穿梭,好不静谧。
女子没心思看那池中的美景,径自贴着荷花池一侧的游廊疾步穿行,跨进一个院落,轻轻推开东侧的一扇房门。
撩开卧房的竹帘,她以为会看到一幅睡美图,不成想,美人确实是美人,只不过不是睡着的,而是醒着的。
女子一惊,手上的竹帘便弄出了声响,扰断了榻上小美人的沉思。
绍筝正呆呆地想心事,冷不防一声脆响,她恍然抬头,正与撩帘而入的女子对个正着。
果然是长开了,比当日初见时更添了两分俊美,可不知假以时日长成个“大美人”是何等模样。
女子细细打量着绍筝,心中暗想。
同时,绍筝也在端详着对方。
来者是个白衣女子。绍筝从来想不到竟会有人真能把白衣穿得飘飘欲仙,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之感,却又让人不敢生亵渎之心。
那张脸,“倾国倾城”不足以形容,“清丽脱俗”也太过苍白,“端庄华贵”又不能描摹那不似人间气象的气度……绍筝词穷,她甚至想不出该如何形容眼前的女子。
明明超然若天人,却让人生出莫名的亲近,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可显然她是没见过的。
“这位……姐姐……”称仙人为姐姐,绍筝还真觉得亵|渎了对方。她想问这是哪里,而陪伴自己的那只小白狐狸又去了哪里,可凝上女子双眸的一瞬,脑中却空白成了一片。只是屏气凝神,一时窘迫,一时羞赧。
女子见她呆状,忽的展颜一笑:“怎么?当日口口声声说要见我化形的,今日得见,却只会傻呆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