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萱点头道:“我也相信天韵师兄的为人,他是个一心为门派考虑的人,不会有私心……难道说圣门这么多金丹修士就没有一个适合做掌门的?”
叶无双摆摆手,神情凝重道:“做掌门当然不难,难的是有能力维持住圣门这么庞大的基业不衰不倒。这些年来圣门一直是向上的苗头,除了弟子争气以外,掌门在维持门派平衡、合理分配利益这方面功不可没。圣门是一株参天巨木,树大容易招风,做掌门的不仅要对付其他门派的明枪暗箭,更要注意不能让这大树从根部、从树心腐烂坏掉。我这么说了,萱儿还觉得掌门是好当的吗?”
慕萱赧然,道:“是我想的太简单了。以前事事都有掌门和师伯师叔师兄师姐们安排好,我每每都是坐享其成,真是惭愧。”
玄同真君怕她多想难受,便笑道:“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身为上位者与长辈,本就该比别人更多付出。再说了,每个人擅长的东西不同,要是叫他们没日没夜地苦修,他们还做不到呢。”
说了几句闲话后,话题还是回归到了掌门之位归属的问题上。
玄同真君蹙眉道:“天韵对门派各项事务都极为负责,此事若不能妥善解决,他心中有牵挂,我担心这次闭关结婴会出现什么问题啊……”
慕萱想了想,道:“各门各派的掌门皆是金丹修士,为何不能是元婴修士呢?”
叶无双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道:“萱儿要毛遂自荐?”
慕萱道:“师兄休要打趣我,你明知我连小小的晶霜院都管理不善,何况是这么大个门派。我的意思是说。这个掌门之位不换人坐,还留给天韵师兄,这样不好吗?”
玄同真君道:“一来按惯例是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过的;二来一旦成为元婴修士,势必要将大部分时间放在修行上,门派事务过于繁杂,不利于清修。天韵若不是当了这几十年的掌门,多年前便能闭关结婴了。门派已经耽误了他许多年。怎好继续拿此事烦扰他。”
慕萱苦恼了一会儿。又问道:“师伯,我们只顾自己在这里着急出主意,可有人询问过天韵师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们所说也都是猜测。何不直接问问清楚呢?”
玄同真君当然想过直接问天韵。可毕竟还有一些时日,若此时就问显得过于心急了,他怕天韵误会门派急不可耐地想换新人,寒了功臣的心。
可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只好试一试慕萱说的这个办法了。玄同真君让他们二人先回宁清院休息,稍后自己去了太极殿找天韵。
这件事是无厌和烈阳两位师兄托给他的。他须得先问问天韵的意思,然后再与几位师兄商量。
到了太极殿,天韵真人正如往常一样坐在偏殿处理事务。
他揉揉太阳穴,然后唤来一位执事弟子。拿出一枚令牌递给他,道:“文旋,你执七星令去找崇文真君。与他一起进圣门秘境盘点各类珍贵丹药,回来将详细数量告知于我。我另有安排。”
这名叫文旋的弟子是天韵真人惯常使唤的执事弟子,也算他的亲信心腹了,所以他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做。文旋不知道的是,在天韵真人看来,他若是被好好培养一番,凭他的缜密心思和行事的风度魄力,将来未必不能胜任掌门之位。
可是将来毕竟是将来,文旋还只是个筑基修士。眼前的这道坎又该如何过呢?天韵真人微微叹气,然后少见的发起了呆。
等到殿外弟子进来通报说玄同真君到了时,天韵真人才猛然惊醒,急忙起身相迎。
玄同真君一眼就看到了他双眼之下淡淡的青灰色,情知他近来没少为新一任掌门的事情费神。玄同真君忙拉了天韵真人就座,笑道:“是不是没休息好?你的气色可比以前差了。”
天韵真人叹了口气,道:“师伯是个明白人,不会像门派中的某些弟子那样认为我是个霸占住掌门之位不肯撒手的人,所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玄同真君道:“但说无妨。那些弟子不懂事,他们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天韵真人道:“若果真计较流言蜚语,什么都往心里去,我也做不安稳这几十年的掌门了。师伯这次前来,是想问我心中有没有合适的继任掌门的人选吧?”
玄同真君点点头,道:“确是为此而来,那么你觉得谁能胜任下一任掌门呢?”
天韵真人沉吟半晌,苦笑道:“不是天韵自夸托大,也不是我眼界高,可是能维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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