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像是有了灵性、要逃遁一般。我跟你们几位叔叔商议了一下,却也拿不准究竟为何会出现这种变化。”
南令东听罢他的话,却是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这种变化,分明就是因为慕萱来到了南家,慕萱识海中有一大半参商仙玉的残体,接近其他碎片残粒时,就能对它们产生一种共鸣、一种吸引。这片所谓的玲珑,肯定是因为感应到慕萱的到来了。至于偶尔发光、发出叫声之类的,那定是慕萱离祠堂极近的时候。
南家主一脸疑惑地看着那片玲珑,正要说话,却突见玲珑上白光一闪,再次发出了“呜呜”声,听起来像是小孩子在呜咽。
南令东盯着那片玲珑,真想此时自己就是慕萱,那这枚碎片应该自己会飞过来吧。收了碎片,却也逃不出祠堂,真是可悲。
慕萱在祠堂外面不远处,祠堂里的一切,她通过南令东的眼睛看得清清楚楚,除了从心底涌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看着参商玉碎片就在眼前,等着自己的召唤,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让人深恶痛绝。
老者道:“就是这样,我百思不得其解。玲珑吸取天蜃珠灵气,难道这是孕育灵体之兆?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南家主道:“这片玲珑只是普通玉质,即便能够孕育灵体,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成功吧?我看此事很反常,父亲要早做决断啊。”
南令东忙道:“是啊是啊,父亲,这片玲珑现在已然是不祥之物,不如就把它从天蜃珠上拔除吧!”
老者摇摇头:“不行,一旦拨出玲珑,天蜃珠必然会受损,此举不可取。当日我南家意外得到这枚巨大的天蜃珠的时候,玲珑便已经镶嵌在了珠子上,这么多年过去——或者从更早的时间开始,它们就已经融为一体了,万万不能冒险。”
他们正说着,其他兄弟几个也终于到了,纷纷进来拜见长辈。
老者挥挥手,道:“祭祀祖先要紧,你们去吧。老大,祭礼完成之后,你再来一趟,让他们就散了吧。”
南令东本以为趁着祭祀时,五个天妖也会离开这间屋子,到外面去,那他可能还有机会。可是看这架势,即便是祭祀这样的大事,也无法让五大天妖从修炼的蒲团坐垫上站起来。尤其是另外四妖,从南家主和南令东进来说话,到其他兄弟进来请安,他们四位都如磐石般坚定,保持着入定的姿势一动不动。五大天妖永远不离开这里,这岂不是说慕萱永远都没机会拿到参商玉碎片了?
在祠堂外面的慕萱,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南令东默默地,跟着南家主和其他兄弟一起到祠堂的正堂里来,南家主用特殊手法把台子后面的入口遮住,这才吩咐妖仆们把祭祀用的各种物品和祭品抬上来。
祭祀的过程是漫长繁琐又无聊的,南令东按照指挥,木木然地参与了全程,然后祭祀一结束,立即就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慕萱操控着南令东走到偏僻处,把他收回来,然后自己也进了洞天里。
白佑正在无聊地摆弄着昏迷过去的真正的南令东,看到慕萱一副心已死的模样回来,心里“咯噔”一下,忙跑过去问道:“怎么样?这次还是不成?”
慕萱摇摇头:“这一次,金舟亲眼看到了碎片,就在祠堂内室的一颗天蜃珠上嵌着。可是,南家五大天妖寸步不离地守着,根本没办法下手。”
白佑也皱起了眉,很苦恼的样子,喃喃道:“这也太变态了吧?还有上面的,你说你送人家一颗宝贝珠子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连碎片一起送了啊?这下好了,南家那么看重天蜃珠,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碎片对慕萱、对人界修仙界很重要,因为它直接关系着修士们的飞升生死问题。但是妖界不求飞升,他们的至高目标是修成妖神,那是可以媲拟仙神的存在。所以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南家天尊忍痛割爱以成全人类修士,想都不要想。
慕萱沉默了一会儿,道:“把南令东之前的一小段记忆毁去,给他换回衣服,我把他送回去。”
白佑道:“干脆也做成傀儡,这可是真正的妖,以后再妖界行事也方便多了。”
慕萱摇摇头,道:“有傀儡并不是可以做一切事情的。在南家这些日子,他们不曾亏待与我,南令东是个好妖,已经利用了他,现在就放了他吧。再过几天,我会找个由头离开南家,离开北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