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反倒占便宜了?”
“排兵布阵除了最大化阵容实力外,留后手,或者说留有变化的余地非常重要!”朱广护说着,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声音变得有些沉重,“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当年那场对阵墨西哥的比赛。”
“哦?”阎事铎来了兴趣,双眼瞪圆,“记得结果就不错了,拿过程来考验人,有点不像话了啊!”
一听这话,朱广护马上双手抱拳以示歉意,不过嘴角的笑容暴露了他的真实心情,声音也没有回忆带来的苦涩。
“当年那场比赛我求胜心切,一心想出奇招。结果把卢伟和张笑瑞一同派上场之后,场面看起来大优了,比分却迟迟没能改写。当时我就有不好的预感了,结果比分一落后,需要换人加强进攻的时候我才发现,手中没牌了!”
“唉,当时那个悔呀,肠子都青了!”
“这场比赛对于温格来说太重要了,对手又非常熟悉,不出奇兵不足以致胜。这种情况下战术冒险很有必要,但不能一上来就把自己手中的牌打光。如果像我当年一样投机不成蚀把米”
说到这被打断了,阎事铎很不给面子地强调:“偷鸡,偷鸡摸狗的偷鸡!”
“呃”朱广护使劲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来,一脸哭笑不得,“是的,不够大气。弗格森就很大气,即使背上骂名也要坚持自己的观点,不求好看,但求胜利!”
“嗯,这人的确是个帅才。”阎事铎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旋又问道:“后来呢,怎么赢下来的?”
朱广护老脸微红,未语先叹,“唉,当时我觉得没戏了,这比赛十有八九会输的很难看,结果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阎事铎快人快语,眼中精光绽现,“没想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
“不,我算哪门子的君,他们也不只是将!”朱广护缓缓摇了摇头,脸色严肃起来,“如果把足球形容成一场战争,那打赢这场战争靠的是人,而不是其它东西。”
“是的,现在讲究‘以人为本’,说的就是这么回事。”阎事铎点了点头,目光转过。
场上的22人已经列成一队接受闪光灯的洗礼了。
刚刚降临的夜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股让人头晕目眩的感觉涌了上来,随着雄壮的音乐充斥到每一颗激动的心中,让他们浑身战栗。
于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迎接这期待已久的时刻。
可能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余音还在悠扬,耳边已经被潮水般的掌声充斥。
眼睛终于能够看清楚东西了,虽然距离遥远,仍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强大气场。
那些生活在闪光灯下的家伙们,动了起来,开始逐一握手。一张张脸上沉静似水,仿佛岁月的积累足以沉淀这一刻的心情,只需要微笑就足以表达心情。有时候可以看见他们在开口说些什么,不过看见之后难免会心痒难耐,想听个究竟。
在说些什么?
其实没什么干货,只是日常问候而已。就连尤墨也没能免俗,握住卢伟的右手的时候来了一句,“放心,一定还钱!”握住姚厦左手的时候来了一句,“咱俩是不是认识,瞅着眼熟?”
卢伟的回答很干脆,“你凭自己的努力借到的钱,为什么要还?”
姚厦的回答有点拖泥带水,“老大,哎,老大,我要说什么来着?”
要说什么并不重要,能重逢在这一刻,即使是对手,也足以回忆一辈子。
那就什么也不用多说,胜负之后再把酒言欢!
2000年5月28日,晚7点30分,微风,小雨,21度,正是佳人相伴,难忘今宵的好时辰。
长哨吹响,帏幕拉开,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立在眼前。
按惯例,尤墨需要干点出格的事情来表达心情,于是这货抢了维尔托德的开球权。
亨利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上次主场对阵皇家马德里时,那粒改写欧冠最快进球纪录的进攻是完美策划之后的产物,这次事发突然,谁知道这货又打算整什么夭蛾子。
不过他不知道,有人知道。
“退后一点,吊你门了。”
卢伟扬声说罢,博斯尼奇果然听话,不再刻意保持整体阵形,一直退到了小禁区里。
尤墨比澳大利亚人更听话,横向带了一步之后,就是一脚直奔球门的吊射!
惊呼声迅速响起,刚刚坐下的人们又迅速站了起来,眼睛都不敢眨。
球速比正常的吊门要快上许多,又带了些内旋弧线,即使博斯尼奇早有准备,依然惊出一身冷汗!
这哪是吊门,明明是一脚远射好不好!
有这种想法的人显然不止一个,瞧着皮球被一记干净利落的侧扑挡出底线,嗡嗡声迅速响起,夹杂着惊叹,迅速笼罩了整座球场。
场上球员们也不例外,除了目瞪口呆的曼联球员,所有人都在感慨不已。
“老天,能告诉我,你到目前为止,进过几个这样的球吗?”皮雷原本都打算庆祝进球了,结果手举了一半又放了下来,尽管如此,激动的心情也很难平静下来。
“这肯定不是你的极限距离,太夸张了,足有一百公里每小时的球速!”维尔托德信誓旦旦地说罢,还要用手比划一番,仿佛这样可以证明所言非虚。
“呃,你平时有加练这样的射门吗?”亨利的惊讶比起对手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眼睛都看直了。
“我听到了,他们中间有人喊了一嗓子,门将才退够了距离!”阿什利科尔激动不已,仿佛发现了什么大秘密。
“好了,大家别激动,比赛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维埃拉赶紧出声维持秩序,省的一开场所有人都跑没影了。
单后腰毕竟覆盖面积有限,前场踢的太浪,后场难免背锅。
尤墨亦有同感。
“左攻右突,他们学的很快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