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你们找错人了!”
“两万!我先出两万的诚意金!严大哥,都说城里的娃子比乡下的好养活,而且还聪明,你就帮帮忙吧!今天你肯帮兄弟我这个忙,来日一定记得您的大恩大德!”
霍靖之不停的给严守珲作揖,以表达他的诚意,从而打消他的疑心。
正在严守珲犹豫不决之际,霍靖之连忙推了呆滞了的沈千浓一把“老婆,你说句话啊!你求求严大哥,严大哥一定会给你面子!”
被霍靖之这么一推,沈千浓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痛哭涕零道:“严大哥,求求你,帮帮我们夫妻俩吧知道你本事大,门路广你就帮帮我们吧。”
沈千浓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抱住了严守珲的一条腿,将那铁门打得更开。看来为了救出无忧,霍靖之和沈千浓连各自的脸都不要了。
“你们条件这么好,领养一个娃子不就得了?求我干个球啊?”女人的泪眼果然好使,严守珲的声音也低下了一半儿,并把不停叫换叫的大黄狗给呵斥住了。
“我男人得了艾滋病,法律上规定不能收=养孩子严大哥,说什么你也要帮帮我们夫妻!”沈千浓灵机一动,但想出了‘艾滋病’这说辞。说了其它的病不一定管用,但这种男人的花花病,几乎全世界每个男人都能听得懂。
严守珲条件反射的将霍靖之抓着他的手给甩了开来;而霍靖之的眉头也直皱:这女人什么不好撒谎,偏偏要撒谎说自己得了那种脏病?!
他瞪向沈千浓,却遭来沈千浓一记白眼:你睡过那么多女人,把女人当玩
物当庥伴儿,说你得艾滋病,纯属实至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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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大半个小时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霍靖之跟沈千浓才成功的被严守珲领进了屋子里。他的动力来源,是他手中握着的那两叠厚厚的人民币。
霍靖之的这招儿同病相怜,对向来脾气暴躁的严守珲还真的挺管用。关键是,他还受到了霍靖之和沈千浓的尊重和苦苦哀求,这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察言观色,在短时间透析出对方的性格,向来都是霍靖之的强相。
看到了桌上的三双筷子时,霍靖之可以肯定:无忧就在这里!但现在却被藏起来了!霍靖之趁着沈千浓在跟严守珲说话之际,他开始有一眼没一眼的打量起了屋子里的环境。
在来的路上霍靖之了解:这里的人家,几乎家家都有储存过冬蔬菜和食物的地窖。就他的直觉来判断,严守珲家不但有这样的地窖,而且肯定还不止一个!
“把你们的身份证给我看看!”在灯光下,严守珲疑心的朝霍靖之跟沈千浓伸过手来,因为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并不像四十岁的人。
霍靖之一怔:万一被他看到自己跟无忧来自同一个城市,那就糟糕了!
就在此时,沈千浓发挥了她女人的聪明之处,她警惕的朝严守珲说道:
“严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你该不会是想报警吧?求求你了,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也不情愿做这种拐
卖儿童的犯法事情我们实在是领养不到孩子,才被逼无奈啊!”沈千浓一边说着,一边泪水满面的掰过霍靖之的脸“我看看我们家老霍,脸色都已经惨白成这样,他的病情是越来越重了”
严守珲仔细一看:眼前的男人病怏怏的,看起来真像快死的样子!
疑虑再次被打消,严守珲的警惕性慢慢的被放松了下来。
“你们应该是城里人吧?也应该知道城里的娃子难找这两万块钱,说不定连路费、营养费都不够呢!”严守珲开始狮子大开口了。
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地窖里的那个瓜娃子养不家,到不如把他过继给这两个冤大头,不但能赚回自己的那一万,而且还能狠捞一大笔!
“钱的事好说但我们也有条件:娃子必须是男孩儿!而且还要聪明伶俐,不能傻乎乎的,我们还有那么大的家业要留给他继承呢!”霍靖之开始跟严守珲胡侃。
“那就更难了!少说也得要五十万!”严守珲还真敢狮子大开口。
“五十万,这也太多了吧?”沈千浓故意犹豫道。
“钱好说只是我们要先看看孩子。看值不值五十万!弄个傻蛋子,我们多吃亏啊。”霍靖之在给门外的小景和梁医生赢取时间。
“一手看钱,一手看货!就这两万就想让我把人领回来给你们看,你们以为我傻啊!”严守珲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他拿起酒瓶,直接往嘴巴里灌上一口。
“严大哥说得也有道理,但我们今天没带那么多的钱。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们再追加两万的诚意金,还希望严大哥把这事儿放在心上。”霍靖之又将两万块放在了餐桌上。
他跟前的是一只小碗,霍靖之似乎能够感觉在刚才的无忧正坐在这个桌子上吃饭
“嗷嗷呜”
随着院子里传来狗的哀嚎声,严守珲立刻机警的站起了身来;就在此时,霍靖之以迅捷的速度将手心里的一个针筒扎在了严守珲的颈脖上,并将里面的液体注
射
了进去。
严守珲本能的想反抗,猛力的用手里的酒瓶却砸霍靖之的头;沈千浓一个眼疾手快冲了上前,奋力的推开了霍靖之,酒瓶砸在了沈千浓的头上,顿时破裂
“千浓千浓你没事儿吧?”霍靖之托住了沈千浓下坠的身
体。
伸手去检查沈千浓额前的伤口时,霍靖之的手上沾染到了她头上的鲜血
“靖之,我没事儿快找无忧别让他被藏久了对孩子身体不好。”沈千浓气息急促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处理掉那条狗的小景和梁医生冲了进来,霍靖之连忙把怀里的沈千浓交给了梁医生“梁医生,你先给千浓包扎伤口;小景跟我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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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小景在后院柴房里找到了那个地窖。并在地窖里发现了瑟瑟发抖的莫翠萍,和被胶带封住嘴巴的无忧。
小家伙的身体被捆绑成一团,小脸上脏脏的,霍靖之差点儿都认不出来了;瞬间他的双眼便润了:这小东西吃了多少的苦头啊!
“无忧无忧我是爸爸”霍靖之柔声的唤了小家伙一声。
“呜呜”小家伙杂草堆积的地上爬了起来,无法走路,只能蹦蹦跳跳的朝霍靖之挪了过来,在霍靖之将他嘴巴上的胶布扯开之后,小家伙再也控制不住
自己的恐惧和委屈,失声嚎啕大哭起来:
“爸比你终于来救无忧了无忧等了你好久好久无忧差一点点儿就死掉了!”
听到小家伙哽咽不止的哭泣声,霍靖之忍不住的落泪:才四岁大的小东西,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他的羽翼下,宠着他,爱着他,可现在却被人虐
待成这样,怎么不让霍靖之心疼呢!
“无忧,爸比的乖孩子爸比就在你身边,不用再怕了有爸比在,再不会让坏人欺负到你!”霍靖之紧紧的抱过嚎啕大哭中的小家伙,凌乱的亲
吻着他,安慰着他
“霍律师,沈小姐伤得不轻,我们必须把她送去医院里做进一步的救治!”地窖外,传来了梁医生的叫嚷声。
小景连忙躬身扛起哭哭啼啼中的无忧,递送给了地窖入口处的梁医生;随后又将霍靖之搀扶出了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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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县城的路上,无忧霸占着霍靖之的怀抱哭睡;而头被简单包扎的沈千浓则平躺在最后排。
侧头看了一眼受伤中的女人,霍靖之心里酸酸的,很难受;如果有选择,他肯定不会让沈千浓替自己挨上这一酒瓶。
一辆越野车疾驰而过。
“霍总,那越野车里,好像是乔勒言,”开车的小景说道“我们要不要通知他无忧找到了?”
“不用!先去医院!”霍靖之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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