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一心想要借助母亲叶轻舟,来攀附大富商窦元良的赵永波,饭后还召集了全家人一同商讨,如何让母亲原谅他们。
几个人分别提出了方法,却都被一一否决。
最终,角落中正对着自己书本发呆的赵家飞,却幽幽开了口,“我奶奶她,现在可是城中最有钱的大商人窦元良的干娘,什么房屋、钱财没有?你们若还是想用这一套,定然行不通!”
“这不行,那也不行,家飞你倒是说一个能行得通的办法给我听听呀!”赵永波看着自家读过书的儿子,心里期待着他能找出解决办法。
“其实,这也不难,咱们只要找出事情背后,导致我奶奶她生气,不愿再跟咱们亲近的根本原因,不就行了?”赵家飞说话时,一双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向了自己鼻青脸肿的母亲,王红霞。
赵家飞的这一提议,简直将先前他母亲对待奶奶叶轻舟的那阴毒算计的一套,都变本加厉地拿了过来。
“对呀!我就说,我们家婆娘跟我过了五十多年,都是好吃好喝伺候着我,不仅替我生儿育女,更是把家里家外都操持的板板正正,还从没有半分怨言的。”赵建忠一开口,便直接打脸自己前些天的言论。
仿佛,以前所有的坏事,都跟他自己没有丝毫关系一般。
“倒是你王红霞这个毒妇,我才让你替我照顾了你婆婆两三天,那就直接将那么好的一个人,逼得非得跟我和离不可。”赵建忠指着王红霞的鼻子,口中振振有词,“你才是挑拨我们一家人,跟轻舟关系的那个毒瘤!”
“爹,你这话说得,是不是多少有些不妥吧?”一旁的赵永波,虽然也觉得妻子有错,自己打她骂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一听自己的父亲反复指责王红霞,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爽,“娘这些年是怎么待你的,而你又是如何待她的,难道你自己心中,还没数吗?”
“……”赵建忠被自幼最疼爱的二儿子拿话这么一噎,竟是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自从他五十多年前,在父母的逼迫之下,跟自己青梅竹马的小玉分开,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了叶轻舟之后,心中对这个女人,便是满心满眼的厌恶。
连带着叶轻舟为他生的大儿子赵永海,也被他视为眼中钉。
婚后,赵建忠依旧时常跟小玉偷偷私会,还承诺她将来一定休妻娶她。
可人心总是转变的太快,小玉在他成婚的第二年,便因忍受不了【偷】情的煎熬与等待,做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妾,远嫁他乡。
赵建忠也因此,淋了整整一晚的雨,导致风寒高烧不退,他的妻子叶轻舟便默默在床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五天。
赵建忠痊愈之后,这才终于正眼看了自己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叶轻舟。
夫妻感情从缓和,到渐渐升温,也令他格外偏爱此时出生的二儿子,赵永波。
赵建忠脑中回忆着过去的一幕幕,只觉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这个丈夫的叶轻舟,对自己无微不至、任劳任怨的画面,仿佛都还在眼前,未曾远去一般。
“王红霞,你这个贱人,哭什么哭?”二儿子赵永波的话,将赵建忠拉回到了现实。
“你现在就起来,跟我一同赶往城中,去给我娘负荆请罪!”赵永波拽着妻子王红霞的头发,一把将刚站起来的她,再度推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