骅霄握着沉香木盒看了会儿若有所思的又放下,我本以为要打开这个木盒需要个什么机关,他才瞧了会儿又放下。谁知,我拿在手上,拇指一按暗红纽扣,咻的一下盒盖弹开,在里面躺着的,不像我想的那样有颗夜明珠,或者一些稀世珍宝。
它很平凡,平凡的我叹了口气,“如此东西。”我低头拍拍雪狐的头,“日后想要送东西给我,先跟我打声招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雪狐带着一嘴巴的泥往我袖口拱了拱,这泥要是蹭到衣上当真难洗了,我一提袖口躲避开。
骅霄似乎早已猜到这里面是只平凡的东西,他提起翡翠碧玉簪子挽起我的黑发插上,一瞬间如流云般放回手搭桌上,好似这双素手,从未离开过桌面,他的神色,如夜般的微微凉,“好看吗?”我欢喜的摸摸自己发上,“当然好看。”
我搬了椅子摞到他身旁,我拉着他的朱色袖口,这种颜色,像血一样的红,头贴到他肩膀上微微笑,“怎么呢?”他话语间带着淡淡暖意,不似他神色那般清冷,“没什么,就是想离师傅近一些。”我们很少有这么安静时刻,在仙界,也就只与皇兄是。想起皇兄,我心中满是惆怅,惆怅何时才能再见皇兄。
于是,我找了轻歌在门外小亭子里对酒当歌,“轻歌,来,再干一杯,皇兄不在,无人再管我。”我惆怅的一个劲灌酒,轻歌很细心,察觉出,“是想帝君了吗?”我喝的目光四散,瞳孔放大,四肢无力,也不知是因醉,还是其他什么,我恍惚间,只见远处立着一人影,但见身影模糊,我又低头喝着酒,“嗯,也想念月下仙人。”
我一抬眼角,只见那模糊的身影越走越近,他握住我拿起酒杯的手,稍微一用力,疼的我立即撒手。酒杯落在桌上,白酒撒出来,顺着白玉青石滑开,倒挂瀑布的流落地面。我望向他,他眸子清冷,神色亦是冰冷,来人正是前一刻还在房中修炼的骅霄。
“适可而止。”他淡淡抛下这四字。
轻歌一言不发,只顾着闷酒,没丝毫动静,双眼一直垂着,看不见他此刻在想什么。
骅霄拽着我手,往怀里一带稍微搂着往房间走,我因醉酒步伐蹒跚,脚下不稳,时不时的往他胸膛蹭两下。
一回房间,他扶我到榻上,我如一滩烂泥般躺下,拿着块湿布给我擦了下脸,“作什么喝这么多酒。”我痴痴的笑着,双手握住他在给我擦脸的手,“我想皇兄了。”他脸色顿了顿,“想皇兄直接找我,何必找他人相陪。”他抽开手,拿开湿布换了下水。
醉意渐浓,意识越来越模糊,骅霄的模样一点一点变成皇兄的模样,我一个激动一把爬起来,扑到皇兄身上,“琴儿好想你。”皇兄愣了下,却没什么话,我又道,“我想太上仙君练的丹了,上次也这样,吃了他的丹我便清醒了。”皇兄的手一紧,我接着道,“皇兄,琴儿好久没见你了。”皇兄又是愣了下,“皇兄,我想来仙界早些和你团聚,但我又怕回了仙界见不到我师傅,他待我很是要好,因此,我也很欢喜我师傅,就与欢喜皇兄一样的欢喜。”
“你醉了。”我一口气说完许多话,只听他传来幽幽的这么一句,我抬头凝望他,眼前一花,皇兄又变回了骅霄的模样,但见他此刻眉宇间带着淡淡忧愁,一双凤眸美的勾魂摄魄,我望着这双美丽的双目,渐渐失了元神般。
他拉开我与他的距离,将手中的湿布放到我额上,一丝丝的凉意透过颅脑传遍整个大脑,我清醒了许多。他再将湿布放回铜盆子里,起身端着便推门出去,不一会儿,他再推门进来,接着坐到软榻上。
他的神色很清冷,清冷到一种仿若任何东西,也不能使他换种其他神色。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那盏油纸灯上,那盏灯也很是奇特,外面的油纸像一片薄薄的云,而里面的灯芯,如三叉戟静静立着,不会如普通灯芯跳跃闪动。
他的眼,是深沉的,深不见底,看不出任何东西,包括喜怒哀乐。
半宿过去,我们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他看着灯,我看着他,或许,他是知晓我在看着他,但他不屑看我这一眼。醉意在这种冷氛围的情况慢慢流走,他突然斜过眼角瞥了我下,我顿了顿,骅霄即便是这一个眼神,我突然发现,他双眼,本身就带着种不一样的邪。
我心底感叹,一个男子,连双目也生成这样,真真是极为妖孽般的人物,邪里邪气。
他偏过来关心问,“好些了吗?”明明是非常温暖的话,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我却感觉不到任何关心,“师傅,为何你长的如此妖孽?”我一时没管住嘴,竟将心中的话道出,他呵呵一笑,也没回话,“那个,师傅,我,我。”我支支吾吾,终是找不到个借口,“有什么话?”骅霄嘴角微笑着,皮笑肉不笑,我依然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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