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也懒得兜圈子,虽然眼下他并不能判断舅母是被蒙蔽还是与人合伙编了这套说辞,但是对方既然已经开了口,那么自然也不能拂其脸面。
“襄灵自己说了愿意,阿廉那里也说愿意护着她。”苏夫人等着的自然便是林简的表态,当下算是敲定。
林简却是左右犯了难,襄灵是阿姐的贴身侍女,他本是做不了这个主的。但是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却也不好说太多。
而且刚才那番话,实在是漏洞百出。
廉表弟他,要做什么呢?
至于襄灵,是被迫卷入其中?还是主动参与了什么?她自己的事还没有说清楚,眼下却又出了新的状况。
或许她到了西院了,真实的意图也能慢慢流露出来。
林简想了片刻,又稀里糊涂地安慰了自己一顿,最后点点头,松了口,“嗯,既然襄灵自己愿意,那便去吧。廉表弟性子很好,自家人都知道的。”
“阿廉他性子就是那样,救襄灵的时候,也是那样就不管不顾地冲出去,也不去想这种事被你爹爹听了去,又要惹出什么祸端。”
说罢,苏夫人便悠悠叹了气,林简没敢搭话,只是看她,最后被盯得有些坐不住,只好开口问,“父亲那里怎么说?难不成还真让廉表弟只待在西院一处的么?”
“可不是嘛,平日里软绵绵的文官一个,待谁都和和气气的,也不知阿穆到底那晚和他说了什么,竟然要当场把阿廉拖到祠堂去。虽然大家平日也经常这样言语,但不过只是吓唬你们几个晚辈就罢了,昨晚却要动真格似的。”
苏夫人越说越激动,头上的饰物也跟着晃,末了大抵是口干,端起旁边的茶杯去喝水了。
昨晚苏穆只说和舅舅商量过此事,哪里又说原来还有这么一出。舅舅虽然平日里确实温和,却也是说一不二的主顾,这一点,林简自小两边跑,心里还是清楚的。
苏夫人喝干了茶,见林简没搭话,自己的脸上也有些悻悻,“恬恬你别放在心上,母亲没有念叨阿穆的不是。他一直在查案子,想来也是身心俱疲,查到幼弟的身上,肯定也不好受。”
“是,他确实也一直压着,只是顾及着我,没有明说。至于您刚才的顾虑,那就更不必有了,我们本就是一家人,难不成还因为这些生了嫌隙吗?”
林简说完了便笑,带着明显的哈音。大堂里的气氛轻松了许多。
但是此时此刻,林简当真是恨不得立刻便能起身走掉。
倒不是说这位舅母偏颇小儿子什么的,而是在此时,他倒真的有些能理解苏穆的处境了。
“不好说,万一恬恬替自家夫君打抱不平的,我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也挡不住。”
苏夫人也笑,一双眼睛都带着弧度,声音里却带着牵强,林简打定了主意要起身告辞,对方却招招手,“恬恬你一直跟着在书院那边,那关于案子的事,也了解一些吗?”
“阿廉呢,到底怎么回事?总不可能真的牵涉其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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