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会拖着他,或者是扛着他往外走。但是阿廉说他没有听到声音,应该是赵修远被掩住了口鼻,或者是被用了某些药粉而暂时控制。最后从房中带出,歹徒反手关门,并不能控制力道,这才在墙壁上留下痕迹。”
苏穆说罢这些话,林简自己也在脑子里拼凑这种情景,末了他看见苏穆招了招手,“阿简过来,我们试试。”
“试什么?”林简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双脚突然离地的感觉并不太好,总之等林简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率先看见的便是地面,上身一仰,两条腿便更加难受。
……他这是被反着抱起来了?
林简哭笑不得,立刻扑腾了几下,苏穆就着这种姿势往外走,等到了门口,反手去关门。
虽然知道对方这是在亲自试刚才那句话的可操作性,但是林简探出头去,已经看见守在拱门那处的士兵笑得前俯后仰。
等回去的第一瞬间,林简便闹着下来,即便是不曾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必定已经通红。而反观苏穆,脸上也已经扑了粉,而且……因为距离很近的缘故,他还能听到对方喉咙里有些许的颤音。
林简这才想起来,事实上苏穆只是个文官,自然是只比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书生们稍稍强些,让他举了一个一直扑腾的人,还真是……为难他了。
“好了,让你逞强。”
林简嘟囔了一句,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澄泓哥你嫌弃我重是不是!”
“没有。”
苏穆禁不住扶额,对着人赔笑,“如果歹徒是以这种办法把人劫持的话,那么他是没有办法把人的嘴给捂上的,所以更倾向于是用了药。而事发突然,赵修远应该也没带走什么东西。不过为了更准确的画像,还是在屋里找一下,看看对方是否带了什么东西一起走了。”
林简这才不情不愿去查看了,好在赵修远这边他之前经常过来,下棋、喝酒、看书、扔骰子都算是常有的事,而且为了躲避三位夫子,几人想过数种办法,屋子里的每一次都熟悉得很。
因此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林简便已经翻看完毕,最后蹬蹬蹬跑到苏穆这里来,“没带走别的什么,只是少了院服,想来是当初修远正穿着它。”
“钱财之类的也没少吗?”苏穆紧接着问。
“当时正是中旬,修远的钱财应该还算宽裕。事实证明我在他这里也找到了半缗之多,而歹徒也没有拿去。”
林简答过这句,自己也生了疑惑,“看来对方并不是为财劫人,而且动作,也算是很干脆了。”
随后到了周伯通的住处,发现情况却迥然不同,门口的墙壁上没有痕迹,而在书案上,则放着茶杯,里面还有些干掉的茶渍。
“歹徒在抓了修远之后有了经验,许是在茶中放了药也是有可能的。”
林简指着杯子嚷嚷,倒也没有让他移动半分位置,“只是不知道已经隔了这么几天,若是拿到医馆去,还不知道是否能查出之前里面被放了什么来。”
“多半是能让人暂时失去神智的东西,眼下已经能确认二人确实是被抓走,所以还是立刻派兵追击。”
苏穆说过这句便拉着人往外走,一直到了拱门处,那士兵本还是一本正经,看见他们二人了,嘴角又控制不住地朝着耳根那里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