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玮一骑风驰电掣地卷入城中,卷尽长街,转入自家府门所在的巷口。
熟悉的家门令他倍感亲切,他还是头一次为回到家中如此兴奋,尽管他离去也不过五天的时间,但想起那等在家中的二弟,这五天便变得十分漫长。
二弟没等到自己,会不会很伤心?又或者,惶惑得不知自己为何抛下他离去,正可怜巴巴望眼欲穿地呆在房中等候?
一想到这些,路上遇袭的事也算不得什么了。他不待坐骑跑至门前便翻身下马,将马鞍上系着的包袱抓下,身形一晃,那门口的仆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句“大少爷回来了”才说了一个字,他就已经消失在屏风后面。
好在他还有些理智,先在堂前问起父亲何在,要去报告自己这一行的经过。
“老爷昨天去了郊外田庄,到现在也没回来。大少爷若是有急事,我们这就去通知老爷。”
“不用了,没什么急事。”
父亲不在,那其实更好。
南宫玮脚步不停,一句话说完,整个人已经绕开了堂屋,直奔南宫琛所住的院落。与偏远的南宫珏不同,南宫琛虽然独住着一座院子,那院子却与南宫玮、南宫北翊的挨得很近,也就是来回几步路的距离。南宫玮回到家中不先回自己房中洗漱休息,却一定要跑来二弟院中看看究竟,居然好像连自己星夜兼程的辛苦疲惫都忘记了。
只是他兴冲冲地来到,南宫琛的院子却空无一人,连个洒扫做活的仆人侍女都没有。南宫玮略略一皱眉头,仍是走到南宫琛卧房门前,伸手推开房门。
里头陈设简单,一目了然,桌椅橱柜,甚至其上的茶壶杯子都各各摆放在最初的位置,似乎并没有人动过。南宫琛素性朴素,又不爱声色犬马之娱,因此屋内每一样东西都不过是常用的物什,既不华贵,也不繁多,只是清清爽爽的,看着十分舒适,并没有寒酸之感。
南宫玮倒也不是头一次来到他的房间,可是每一次都是来去匆匆,注意力也全在南宫琛的身上,并没有格外注意他的其他特点。这回一望这房间,顿时觉得二弟过得有些过于清贫。虽然南宫琛自己很习惯了,他却忽然想要将二弟好生地装扮一番,无论是屋子,还是那个人。
他随手将带回来的包袱搁在桌上,解开来,里面放着几只不起眼的木头匣子。
他随手打开一只,里头赫然四散出璀璨的珠玉之光,直透屋顶,竟将南宫琛这房间映得有些个堂皇富丽起来。他也没有任何犹豫,倒像是早就有此打算似的,径自从中取出几件玉器,往尚空着的八宝格子上随意摆放上去,又将一块掌心大小的青玉佩拿着,进到里屋塞进他枕头底下,然后才满意地退回去,将包袱重新打好,踱向书房那边。
以南宫琛的性子,既然不在卧室,那自然就在书房。他也并非是怕练武吃苦,只是兴趣不大,所以除了每日必须的练习,其他时间基本不会用在那之上。现在早已过了晨练的时间,看来那孩子也没有一直就傻乎乎地在房中等着他──就算头一天在等着,第二天估计也该知道他出了门,不会傻等的了。
哼,还有心情看书。
南宫玮莫名地有些不满,走在去书房的路上,就已经打定主意无论他在看哪本书,今天都要让他躺在那书页上好好承受自己的恩爱,让那总是夺走他注意力的书上沾满他体内的淫汁精液,那之后,自己倒不妨抱着他好好陪他读一回“书”。
书房门也关着。南宫玮看见那门,心中就浮现出上一次在那里面发生的美妙事情。小琛是在里面做什么呢?是收摄心神,全神贯注地伏案苦读呢,还是呆在那曾经被自己玩弄过的地方回味那次的快乐?不管哪一种想象都激发出南宫玮无限的兴趣,他踏上台阶,也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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