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女身后,轻柔地扶正了少女的身子,之后哈哈一笑。
“哎呀!又输了!哥哥你老是欺负我!”少女柳眉深锁,气上心头,扁起小嘴道。
“唔?是谁欺负你了,小妹子?刚才不知是谁先向我挑战的呢?”少年调侃道。少女听得少年的话,气得无言以对,鼻子一酸,险些哭了出来。
少年见此情状,连忙好言安慰道:“其实呢,小妹子,你的素心剑经已练得不错了,出招既准且快,方位步法亦已掌握得很好……只可惜尚欠老练火候,兼且内力方面嘛……”
“哼!只怪爹爹偏心,不把清风逍遥剑传授给我,要不然……要不然我必不会落败的。”少女嘀咕着。
“好了好了,我们的程家二小姐是最厉害的了,就连哥哥我也敌不过她……哎呀!我被程女侠刺中了!要死了……”少年说完,便佯装中剑时的痛苦模样,装模作样的慢慢倒在地上,样子滑稽。
少女嫣然一笑,先前的闷气登时一扫而空。这位笑靥如花的少女正是当年程氏夫妇的宝贝女儿程映霞。她正是二八年华,容姿端丽,清秀不可方物,兼带有一点不吃人间烟火的气质。但她却生性好强,喜爱舞刀弄枪,不易服输,凭着其学有所成的素心剑法,时常和哥哥比试喂招。
当天的小孩程逸枫已经变成一个剑眉星目、英姿飒飒的俊美少年。他多年来用心苦练家传的清风逍遥剑,无论是剑上功夫,抑或是轻功内力,都已经有不错的修为,一般寻常武夫也不能伤他分毫。他遗传了程玄清的正义感,时常希望下山闯荡江湖一番,以一显身手。但他爹娘却怎么也坚决阻止,说什么江湖险恶,不可轻涉云云。他虽不以为然,但也为爹娘的命是从。就这样,他空有一身好武艺,江湖阅历却欠奉。
“嘻嘻……我没事了。啊!我们出来已经三个时辰了,快回去吧!”映霞柔声道。
日暮向晚,漫天红霞,斜阳独挂西山。程氏兄妹在清澄的雪地上急奔疾走,希望能早一点回家。走到离家不远处,忽听得一阵人马奔驰的蹄声,由远至近,程逸枫连忙拉着妹妹的手,躲到一颗大松树之后。探首一看,只见十余骑排成一字形的向前疾驰,为首的是一名白发老者,手持一柄精钢大刀,目露凶光,极不友善。紧随其后的都是孔武有力的彪形大汉。
“奇怪!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怎会有如此人马呢?”程逸枫深感不安。
只见一彪人马驰到程家门外,众人翻身下马,那老者催动内力,朗声说道:“叛徒程玄清,赶快出来受死!”他声如洪钟,远得在几里外的地方也能清楚听到。
木门打开,一名两鬓花白的清攫男子出来相迎,抱拳躬身道:“师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吧。”正是程玄清。
“哼!谁是你这个叛徒的师兄?当年你激怒师父,挟带私逃,盗取师父的宝物玉白虎,还敢跟我称兄道弟?程玄清,若你交还玉白虎,我便大发慈悲,留你一条全尸!”白发老者喊道。
“唉……师兄,你被师父蒙骗,全然不知内情,我也不怪你。当年我并不是挟带私逃,只是师父他得到了玉白虎”企图……”程玄清一语未毕,那白发老者即猛然提刀直砍他的头颅,大叫:“休得辱我师父!”
程玄清冷不提防有此变挂,急忙退后闪避,明晃晃的刀锋仅在额前丈数寸掠过。他平静的道:“师兄,这其中存在着许多误会,先别动武……”
白发老者彷若不闻,在第一击落空后,反手拦腰直击程玄清腰际。程玄清勃然大怒,拔出腰间的清风剑,暗运内力至剑上,截击来势汹汹的钢刀。
“砰”的一声,那老者连人带刀被震开丈余,虎口酸麻难当。
“韩川峰!顾念我们一场同门师兄弟,我才处处忍让你。若你再这样咄咄逼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话,休怪我手下无情!哼哼,你虽然是我师兄,若论单打独斗,你就未必是我的对手。”程玄清狂啸。
“好!就让你领教一下我的十字连环刀法,让你死也死得眼闭!”韩川峰说完,就提气拖刀直冲程玄清。程玄清丝毫未敢轻敌,催动雄浑的内力,摆好清风逍遥剑架式,严阵以待。双方兵器一交,韩川峰即以雷霆万钧之势袭向对手,但见无数白光十字或直或斜,或快或慢的刺向程玄清要害,飘忽不定。程玄清面无惧色,一柄清风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圆。圆内竟激射出万道剑花,光芒万丈,密不透风的挡格着韩川峰的猛烈攻击,这正是清风逍遥剑中的守式之一的气守干坤。
“程玄清,你只懂得防守吗?”韩川峰蓦地跳高丈余,一把钢刀由上而下俯攻对手天灵。这一下来得极快,加上程玄清专心使出气守干坤,回招不及,眼看这一招就要了结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