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偏着头微笑着看明安郡主,明安郡主被她的笑容所蛊惑,连连点头叫好。
谢嘉鱼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她前世尚且在闺中,都听闻过这明安郡主的名声,那叫一个飞扬跋扈,简直称得上是长安城一霸。
可是这样一个人,却对真心喜爱的人非常好,典型的爱欲其生恨欲其死吧。
她上辈子喜欢的人,唉……
谢婉情在一旁笑着看着她们,可越到后面,脸上的笑容越挂不住,仿佛有了谢嘉鱼,所有的人便再也见不得她了。
谢盈一眼便见着了谢婉情的模样,脸上勾起一抹笑。
看看吧,都看看吧,这个府上,只要有谢嘉鱼在,其余人便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夜深了,安国公歇息在正院里,安国公夫人刚洗浴完,在闺房中,便只着了一件银白绸缎中衣,一头秀发散在身后,脸也素着。
安国公见着夫人出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书,走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安国公夫人,俯身在安国公夫人颈边嗅了嗅,口道,“玉儿……”
安国公夫人推不开他,索性也甚至这人的脾性。
“我有正事和你说。”
“刚好,夫君也有正事和玉儿你说,不若,咱们……”
说着说着,安国公就将安国公夫人打横抱起来走向床榻,不一会儿,深紫色的幔帘就被放下,一件件衣物被丢出来。
直至一个绣着牡丹的月牙蓝的肚兜被丢出床外,这张紫檀木雕花拔步床便开始吱吱呀呀的响起来了。
其中又伴随着一些不可描述的声响。
*过后,安国公夫人躺在床榻上,只觉着身上使不上来劲,她捏起拳头使劲捶了安国公一下。
哪知安国公不晓得疼不说,反而坏笑着看着她说,“怎么……”
安国公夫人无法,无奈极了,“说给你讲正事呢。妩儿昨日找我,说是从一本《御药院方》里发现了……”
安国公夫人将事情和盘托出,安国公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好,他万万没想到,他最疼爱的幼女,会在他眼皮子地下被下毒了。
“这事儿,玉儿,你明日拿帖子将陈太医请来,府上与他有恩,此人也是忠厚老实之人,可信。那下毒之事,你尽管查,这一次,我定不会再对任何人心慈手软了。”
安国公的表情满是阴狠。
安国公夫人却很开心,她等的就是这句话,这事,必得有个结果。
“对了,我已和那苏瑾之说好了,他自会寻人来说媒合八字然后下聘的。”
“哎,你尽是瞎胡闹,这事儿他一个孩子懂什么啊,怎么都交给瑾之一人……”
正院里渐渐没了声响,只剩些许烛光和院外虫鸣声。
明日起来,尚不可知,又会是怎样一个光景……
☆、第18章十七疑云
入夜,听竹院内,苏瑾之第一次这般苦恼。
苏瑾之是很想快点将订婚的事情敲定下来的,可这事,他不想交给豫亲王王妃来做,这个女人心眼不小,说不得就要动一动手脚。
苏瑾之不放心。
况且,他要订婚,还有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去的,那就是圣上。
苏瑾之左右思索,都觉着订婚还没有圣上下旨赐婚来得快速。
毕竟他也是得考虑考虑豫亲王府不是,这可不是什么助力,反而是个阻力才对。
且不说苏瑾之如何绞尽脑汁,第二日,安国公夫人便使人递了帖子,请陈太医过府。
陈太医今日正好不当值,接到帖子就回话说一会儿便到。
果真没一会儿,陈太医就到了。
安国公夫人也不兜弯子,她相信安国公的话,既然安国公说此人可用,她也就不耗费时间了。
陈太医接过来的方子,上面只有“再造”,未有提及“美人垂泪”。这是安国公夫人让谢嘉鱼默写的时候特意留的心眼。
“好,好啊,这个药方当真用的巧妙。只是……这肉灵芝恐是不好找啊。”陈太医摇头晃脑,眼中满是赞叹,却无一丝窥觑之意。
安国公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陈太医也是知晓谢五娘子病情的,幼时也是为她把脉治病。只是他只是医术尚可,因而拿这谢五娘子的病情毫无办法。
可现在不一样了,“老夫觉着,这个药方连着服用,大约一年,五娘子的病情就会好转许多。”
安国公夫人点点头。
“陈太医,我今日请您上门,便是还有一件事想询问于您。”安国公夫人在心中想了几遍,最终还是决定询问一下这位陈太医。
“夫人您请说。”见着安国公夫人面上表情凝重,这陈太医也不由的挺直了身子。
“陈太医,您博闻多识,可曾听过名曰‘美人垂泪’的毒。”
陈太医手一抖,抿嘴不语。安国公夫人是何等人也,自然一眼看出了这位陈太医,许是有些说道的。
“原来如此……”陈太医突的跪在地上了,连安国公夫人都被一惊。“我愧对国公爷,我……我学艺不精。”
“陈太医这是作甚,快起来说话。”
在安国公夫人的再三劝解下,这陈太医才终于起身。
“国公夫人,老夫实话和您说吧。老夫父亲便是因着这‘美人垂泪’差点使得我们全家家破人亡,幸得老国公爷相救,否则今日,便没有陈家了。”这涉及灭门之祸,陈太医面上也是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