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却没胆子说出口。
乔柏容指上的功夫极好。
方涵呜咽了一声,敏锐的感受到他的指如何在她体内转动、抽、送。
或许由于他指上残余着些许药膏,她只觉得他被抚过之处一阵冰凉。
“嗯”她忍不住发出甜美的呻吟。
乔柏容的眼神变得更为幽暗,正欲加深侵略,外头却突然传来绿禾的声音。
“二少爷,兰萱园的王嬷嬷奉夫人的命,说要见您。”
房中的两人皆是一楞,乔柏容这才想到自己进来前并未关门,如今绿禾站在门外,与他们只隔了一道屏风。
方涵一颤,急着想摆脱那还在她体内嬉戏的指。
没想到乔柏容却伸出另一只手按在她背上,阻止了她。
她气愤的回头想瞪人,却对上他邪恶且兴致勃勃的目光。
她忽然觉得,自己能够了解那不小心误入虎口的小羊心里的感觉了。
没想到乔柏容竟还能以平静的语气朝外头道:“我现在不想见人,你去问问她来做什么。”
“呃,王嬷嬷说,这个月已经过了五天,可是府中各处都还没收到本月应发配的用度”
“啊”方涵感觉**被他狠狠摔了下,忍不住轻呼出声,惹得绿禾话还没说完便突地住了口。
方涵气乔柏容害她出糗,伸手用力掐向他的大腿,却反而弄得自己手指发疼。
“原来是为了此事。”乔柏容的声音听起来再正经不过,可是方涵却清楚看到他脸上毫不掩饰、不怀好意的笑。“你同王嬷嬷说,府中每月的用度都是由芳寒管的,但她如今受伤卧床,没空处理此事,让他们先撑着,待芳寒伤愈,自会将月例补发下去。”
哼,只牺牲一个魏嬷嬷哪够?伤害芳寒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那些还活着的,他打算慢慢凌迟。
“是,奴婢这就去告诉王嬷嬷。”这下,连绿禾的语气中也带着一丝笑意,愉快的离去了。
听着绿禾渐远的脚步声,方涵呆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我怎么不知道,府里少了我,月例就没法发下去了?”
虽说这两年她的确替他管理府内大部分的用度,但所有事项都还是乔柏容决定的,她不过是负责执行,照说随便找个人都能替代她才是。
“现在你知道了。”乔柏容心情很好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方涵楞楞望着他,突然很想哭。
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不讲道理的对她好呢?
不管怎么说,那些都是他的家人,虽然感情并不好,但过去总也维持着微弱的平衡,可是如今他却为了她,毫不在意的得罪他们。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才能让他这般待她?
“寒寒,你怎么了?”见几颗泪珠突然从她眼眶中滚落,乔柏容一惊,完全忘记自己先前正在戏弄她,连忙伸手捧住她的脸“是不是哪里疼?”
此刻,方涵再也顾不得臀上的伤,挣扎着爬起来,一头栽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寒寒?”他慌了,却又因不晓得她哭泣的原因,不知从何安抚起。
她抽噎着道:“乔柏容,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若我以后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生命中将再也不能没有他。
乔柏容没想到她竟会直呼他的名字,先是呆了下,待消化了她话中的含意之后,立即大怒“你想离开我?”
方涵瞅着他,委屈的道:“哪有?我还不是怕哪天你厌倦了,不要我了”
“我绝对不可能厌倦你,少胡思乱想。”他凶狠的吻住她,边咬着她的唇边道:“永远不许离开我,就连想也不行,听到没有?”
“唔唔”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
“芳寒,快回答我!”
“知道了啦。”
唉,怎么办?方涵觉得自己一颗心早已全赔在他身上,后半辈子注定被吃得死死的了。
方涵这次的“伤假”休了很久,从夏初直养到夏末都还没好。
而她这一罢手不管事,再加上乔柏容刻意推波助澜,惹得乔府上下鸡飞狗跳了好一阵子。
最后还是向来不管府内之事的乔老爷亲自出马,从一开始指着乔柏容大骂不向,到后来不得不放软身段,好声好气的拜托家中唯一的经济支柱快把积欠的月例发一发、公中的生意管一管。
其实本来府中各项开支用度应该由家中主母来管的,但如今公中那几项生意原也是杨氏的陪嫁,在当年乔柏容十四岁正式接管后,因不想老是被长辈追着讨钱,便干脆将几项生意的收入拨进公中,作为一大家子吃穿用度的资金来源。
倒非乔柏容对这个家尚有什么感情,而是倘若他真为了钱的事情和家人闹得太凶,对在外头做生意有害无益。毕竟他姓乔,还住在乔府里,有些事情明面上不好弄得太难看。
反正对他而言,这几间铺子的收益不过是九牛一毛。
且他和杨家那些忠心耿耿的管事都精得很,当初要将铺子拨给公中时早已先把帐算好,这几间铺子的收益仅能刚好勉强维持整个乔府的支出而已,想再过得更奢侈可没有了。
再说,既是他出的钱,那么理所当然由他管了,而既然由他管,那么这些钱要给谁多些、给谁少点,还不都是由他一句话决定。
这回他大发雷霆,不但扣着月例不发,还同时撂下那些公中的铺子不管,大有想让那些铺子关门的意思,反正他也不缺那点钱。
哼,这家子平时吃他的、用他的,现在还敢打他的人,当他好欺负?
直到乔老爷亲自来第五趟,而实际上早已伤愈并被养得白白胖胖的方涵又嫌在床上躺得烦了,乔柏容这才在父亲面前“勉为其难”的答应让“重伤末愈”的方涵先发放一下先前积欠各处的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