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明白了,合约不是已经签完了吗?按理说,她跟夏北已经扯不上什么关系了吧?可是为什么?请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把服装送来这里交接,这种需要体力的工作,也要她跟着一起呢为她是坐办公室的耶!
这难道就叫“送佛送到西”刹那是不是等电影正式拍摄时,她还要帮着打灯光啊?
周围负责搬运的人和负责统计的人,都把自己的事做得井井有条,她根本是多余出来的那个,也没有人理她,倒也没人赶她
好吧,反正这里也用不到她,她自己给自己找乐趣总行了吧?
待在这里怕碍别人的事,吴真央打定主意后,在这个工厂区逛了起来;这里大多是由一间问的仓库连成一片,偶尔也见大片的空地,应该是专门摆放大型器械的地方。
什么嘛,也没什么新奇的!她在一间间仓库间穿梭,所见景色基本上都差不多,只是一直往人比较少的地方移动而已,这里跟她想像的差了好多。
也没看到什么明星、导演之类的这么说来,这里只是工作人员待的地方而已,真是无聊啊!
正想着,还是回去好了,免得一会儿又迷了路,就丢脸丢人了!她刚转个身要往回走,一个女人的啜泣声钻进了耳朵里,这让她双脚自动停在了原地。
仔细听,不光只是啜泣耶!还很哀怨地说着什么莫非,是演员在练习?可能性不大:可是什么女人会专门跑来这个地方哭?而且还跟她所在的地方离得好近的样子
在考虑道德问题前,她的脚已经带着她,朝着哭声的来源处而去了,还很专业地放轻了脚步,贴着墙根走。
探出一个头,吴真央先前低沉的情绪一扫而光;在两间仓库之间面对面站着一男、一女,男人是背对着她的,所以她能清楚地看到那女人的样貌,不过比起相貌,倒是她此时凄惨的表情和悲痛的话语,更能引起人的兴趣。
那女人双目红肿如桃,全身颤抖着,好像随时都可能支持不住、倒地不起;吴真央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墙边,在大概扫了那女人几眼后,反倒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去了那个只给她一个背影的男人身上。
“拜托,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我真的很需要这个角色!”女人的手攥成两只小拳头捂住胸前,表明她的渴望有多么地巨大。
她面前的范雅贤眉不颤、眼不动,好比一棵生长过剩的木桩。
他在赶时间耶,能不能换个时间再挡他路啊?他内心焦虑不已,生怕错过这会就前功尽弃。
今天是innight的人,把服装之类的东西送来仓库的日子,虽然这不关他的事,但他前些日子有偷偷利用职权“委婉”地告诉innight的高层,请把总裁秘书和货物一起送来。
也是头一次作这种“见不得人”的交易,他还怕对方万一生气怎么办,说的时候心虚得不得了,谁知对方显然比他经验丰富,回了让他十分安心的“当然”两个字。
他想,对方是该守信用的;所以,她该也来了吧?
等了这么多天,就是在等这个时候,他提前完成手边的事,特地把时间空了下来,跑到仓库,就是为了能见她一面;别问他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谁教真央那天之后又完全不理他了;说不理也怪,他打电话她都会接,让他很安心她没再换号码,可每次他要约她出来,她都说很忙、有事、走不开之类。
她是国家领导人吗?忙到一起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不过,知道她爱工**得过火,他相信她就是了,那如果是在工作中碰面,就没问题了吧刹那他给她安排工作就是了
想的是很不错,就是没算准,会有“程咬金”出现;这个女人是从哪窜出来的?一见他就一股脑说了好多,还用身体挡住他的去路,让他想不听都不行。
她说,她是在三个月前的试镜会中被刷下来的,而他是那次试镜的评审之一,还是职位最高的,她想再来拜托他,再给她一次机会;可决定下来的事怎么能改?找他也没用啊!试镜什么的,他只会在记分表上画漫画而已,只是被派去撑场面的。
“范先生,我知道这只要你一句话,你就当帮我一个忙,不行吗?”女人哭红的小脸自有几分风情,看上去足够激起每个男人的保护欲“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真的!”
可是他没什么需要她做的啊!再说,如果图回报的话,就不叫“帮忙”了吧?不行、不行!他不能心软,无能为力的事就是无能为力,他得尽快把话说明白,不能再耽误时间:再一会,真央就要走掉了啊!
“我”
“你说!要我做什么?”她微歪着脑袋,乞求般地。
她真的很不幸、很不幸,本来已经打通了关系,说好第一女配角的试镜非她莫属,偏偏临到关键时刻,其中一个评审拉肚子来不了,临时换成了她眼前这位煞神先生。
她心想,六位评审里,有五个都是她这边的人,也没什么好怕的!在她表演完后,她的靠山谄媚地,状似无意跟这位煞神说:“范先生,她不错吧?”
他眼都没抬一下,转着手中的笔,专注地看着表格,说了句:“还好。”
真是问得太多余了!就是这两个字,竟然让她以五比一的比率落选!之后听她的靠山说了这个分数,她差点晕过去,那唯一的一分,还正是这个煞神给的,而她的靠山们全都投了“叉”!理由是:“看他的样子还以为他不满意你,我们不敢得罪他啊!结果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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