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吼叫没惊吓了她,只换得她满目轻蔑,那个眼神让他气得狂性大发,他砸烂了冷宫里的桌椅杯盘,将皇后身边的小爆女踢得口吐鲜血,他吩咐下人,不准给冷宫送食。
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法解恨,深夜辗转难眠,干般万般不甘愿,夜半,他至冷宫放火,那场火,烧掉冷宫、也烧掉独占后座多年的皇后娘娘。
他发誓,要把所有看不起他的人,一一毁去。
反眼怒瞪龙坜熙,很好,他迟早要让他知晓自己的手段!
“来人,把龙坜熙扣起来,送进宗人府!”
壅熙邪魅一笑,他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他匍匐在自己脚边,像狗一般,舔自己的鞋底。
“是!”几名禁卫军冲进门,将坜熙上枷锁,送进囚车,当车轮敲着地面,发出吵杂的叩叩声时,涂诗诗面如青笋,她比谁都明白,此次再不会像上回那般,全身而退。
壅熙拿起桌面上的花瓶,左看看、右瞧瞧,对着外头的禁卫军说道:“看来,王府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吗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动手,难不成要本太子亲自动手抄家?”
他眉一挑,所有的禁卫军如虎似狼,喝地一声,四散开来。
一时间,府里传来尖叫声、哭闹声、东西砸毁声,宛如人间炼狱般。
他们像强盗似地,见了东西就抢夺,连见着面貌清秀的丫头,也要轻薄几下。
耳里听着吵杂的哭喊声,壅熙满意地扬起嘴角,他看向跪在地上的涂诗诗和陆茵芳,那涂诗诗便罢了,容貌一般般,若不是有个好父亲,岂能嫁进王府里享福。
至于陆茵芳太监在宣读圣旨时,他那双眼就离不开她的脸,三不五时向她一瞧,那双媚眼、那张艳丽容貌、那个风姿窈窕的身段,看得他心不断发痒。
是个尤物啊,陆茵雅已是人间极品,可她没有陆茵芳身上的艳骨,尤其是那双会勾魂的眼他蹲下身子,勾起陆茵芳的下巴,手指在她脸颊边轻轻磨蹭,笑得邪气而轻佻。
“听说,我那个不识货的大哥,连碰都不肯碰你一下?蠢呐,放着这么美的女人,真搞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进她的衣领,轻轻地挑开她的扣子,抚摸她的锁骨。
陆茵芳满面惊惧望向他,竟连反抗都忘记。
壅熙凑近她耳边,在她耳畔呼气,低声问:“肯不肯从了我?倘若伺候得我舒服,说不定将来封你个嫔妃做做,如何?本太子可是一见你就倾心,再见你连心在哪儿都忘了”说着,他呵呵笑个不停。
太子未来的皇上一时间,那几句她背过千遍万遍的句子浮现脑海。
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当偶万乘之君,为华夏兆民之母,此生必定母仪天下,是个命中注定的大贵人
当偶万乘之君母仪天下
爹娘倒了,她再没有一个陆府可依恃,王爷待她不好,枉费她在他身上落下一片心,从今尔后,她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了。
她要争、要抢,她的命运不该随着不爱自己的龙坜熙走,她要改变,她的人生不能就此断绝,叛国罪是要满门抄斩的呀!
重重点头,她柔弱无骨地倚靠在壅熙身上。
这般艳骨呵,壅熙哪里忍受得了女人如此撩拨,他竟不看场合,一把抱起陆茵芳,狂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就最爱你这种绝顶聪明的女子!”
他不避嫌,至今天下,还有谁比他更大?谁能管的着他?
他说过,要把所有看不起自己的人尽数毁去,所以他要毁了龙坜熙的王府、毁了他的命,现在连他的女人,也要一并毁去,明儿个,他就要去探监,告诉龙坜熙,他的女人是如何在他身下宛转承欢
身为男人,岂能受适种侮辱?
抱起陆茵芳,他大步走向最近的屋子,涂诗诗不甘愿,全家遭祸,陆茵芳凭什么全身而退。
她一把抱住壅熙的大腿,哭道:“太子殿下,此女**成性,王爷不喜见她,是因为她与府中下人苟合”
壅熙满腔欲火,哪里听得下去这些,脚一踹,将她踹飞在地。
涂诗诗猛地抬头,视线与他怀中的陆茵芳相接,她满眼怒意,嘴角边的鲜血流出几分阴厉。
陆茵芳冷淡一笑,趴在壅熙肩膀,双手勾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吐着气,软软说道:“请太子为茵芳作主,涂诗诗自我嫁进王府,便三番两次想尽办法陷害于我,几次茵芳死里逃生,若不是命大,今日怎能遇见英姿焕发、卓尔不凡的太子?”
她说他英姿焕发、卓尔不凡?壅熙仰头大笑,从出生至今,人人都说他形貌猥琐、不得帝心,如今,竟然有这样一个大美女说他英姿焕发?
“你这张小嘴真会说话,讲得本太子龙心大悦,你说,你要怎么处罚这个贱故人?”
“她既说我与下人苟合,不如殿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坐实了这个污名。”
“哈!这个法子够阴、够狠,我喜欢,来人呐。”他扬声一喊,韦应东迅即应声。
“这女人赏赐给你们了,教你们也尝尝侧妃的滋味。”
“谢殿下赏赐。”
韦应东从地上拉起涂诗诗往外走,见壅熙和陆茵芳那般,他早忍耐不住,现在肥肉到了嘴边,岂有客气之理?
涂诗诗一路大哭尖叫,她撕肠裂肺地喊着救命,可这时再无人能救得了她。
陆茵芳听着涂诗诗的凄厉哭声,想着这段日子里的短兵相接,想涂诗诗时不时拿她与下人苟合之事讥笑于她,她忍不住有股报复的畅快感
人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涂诗诗选择与她作对那刻,便选择了今天的遭遇
八月初十,皇帝下诏,立九皇子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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