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忧心忡忡,圣怀璧笑道。“还未开打,你这圣朝丞相就开始担心战败了?黑羽人是厉害,但是我三哥也不弱。”
她挥手赶他“你快走吧,我还要静心想好多事情,实在没空理你。晚间我要去见陛下,还要把这笔从金城带回来的银子送去户部,更要和兵部的人商讨战情。”
他眼珠一转“好,那我就走了,你若有想到需要我的地方,就差人到雀灵苑来找我。”
“知道了。”她也想不出还有什么事需要找他,只要他别来烦自己就最好了。
接下来一连三天,令狐问君都忙得团团转。
从金城国带回的那五十万两银子,她禀报圣皇之后,将五万两银子先送到兵部,然后才将其余的四十五万两送到户部。
太子点收这笔银子的时候,不阴不阳地说。“丞相出马果然厉害,旗开得胜,立下大功一件,父皇这回可要好好褒奖你了吧?”
“为国效力,为君尽忠,是身为臣子的分内之事,何谈褒奖?”令狐问君不卑不亢地回应“如今各地的防洪堤坝仍要加固,微臣己经命人重新做了一份预算交给殿下,因为现在前线急需用银,所以堤坝之款也不得不压缩。微臣列出了七个修筑堤坝最为紧急的县城
,请殿下务必在三日之内将银子拨下。”
圣怀璟看着她交过来的那份公函,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冷冷一笑“丞相大人这是在和本宫商量呢,还是以丞相身分命令本宫?”
“不敢说是命令,殿下是储君,是微臣的主子,微臣只能和殿下商量。但是殿下对于微臣协商交办的事情从来都拖延不理,殿下羞辱的虽是微臣的面子,但是耽误的却是陛下的大事,殿下可想过这样的后果吗?”
她素来温文尔雅,不温不火,此时却突然变得严苛犀利,隐隐还有指责之意。
圣怀璟气得指着她说。“一个小小的女子居然也敢爬到本宫头上放肆?!你以为本宫没办法把你从丞相宝座上拉下吗?”
“如果殿下和微臣过不去会对圣朝有半点好处的话,殿下尽可以到陛下面前状告微臣,微臣任凭陛下处置。”她从容回应,转身离开,又去了兵部。
圣朝大军出海第二天就遇到黑羽军的第一波进攻,两军交战之后,黑羽初战失利,败退二十里,消息传回时,兵部一片欢腾,但令狐问君却暗暗忧心。
黑羽绝非是那种没有把握就开战的军队,更不应该在初次交锋就如此败退,这恐伯是诱敌之计。
果然,就在开战后的第三天,军报再次传来,形势急转直下,据说是黑羽的战船上射出了绑看火弩的飞箭,点燃了圣朝的七八条战船,就连主战船也未能幸免。
这一战的失败,让圣朝每个人的脸上都似是被重重地打了一记耳光,令狐问君赶到兵部时,刚巧得知这个消息,而兵部的众将一个个激动不己,喊看要出征海上与黑羽军决一死战。
她则劝慰众将道。“黑羽这一战虽然狠辣,但并没有将所有战船烧毁,要的就是我们全力出兵才好清剿,各位在没有研究出最稳妥的退敌之策前,绝不能轻举妄动,以免中了敌人的圈套。本相会即刻入宫与陛下商议此事,请诸位静候消息,”令狐问君匆匆进入皇宫时,只见东暖阁前站看一个人,正是日前跟随她和圣怀璧一起出使金城的小谢。
对于小谢这个人她并不了解,只知道他也是雀灵苑出来的,是圣怀璧的手下,又长看一张迷人的英俊面容,所以一开始并未注意到他。
直到在金城国的时候,她有天无意中发现小谢竟然从墙外一跃而入,轻功之高,连她都自叹弗如,她方知圣怀璧将他带在身边是有用意的。
此时小谢在这里出现,岂不是说明圣怀璧就在里面?
三天中,圣怀璧居然没有再来打搅她,她也忙得顾不到想他,但是到了晚上要入眠时,却总会想起他在自已身边和衣而睡的那一晚,心中竟似有点空落落的。
这个小魔头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妖法,竟钻进她心里了,时时害她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所以今日连看到小谢她都忍不住心弦震荡了一下。
小谢一眼看到她,微笑看躬身行礼“见过丞相大人。”
她忍不住问。“你家殿下在里面吗?”
“是,殿下在和陛下说很重要的事,所以交代小的在此守候,不让任何人打搅。”令狐问君很是奇怪。
东暖阁外没有任何的太监或宫女,竟然只留了雀灵苑的一个男宠在这里,而圣怀璧能有什么重要的大事和圣皇说,非要屏退左右?
但既然对方这样说了,她也不好硬闯进去,只得在外面等候。
也不知过了多久,东暖阁的门打开了,圣皇竟亲自送圣怀璧出来,而且看圣皇的神情凝重,也不知道他们父子两人刚才说了什么。
圣怀璧依然是平日那副笑颜如花的漾子“父皇就别为儿臣担心了,儿臣现在十九岁了,总要为父皇分忧吧?”
“此事绝非小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圣皇说到这里看见了令狐问君,止住后面未说完的话,问道。“问君可是为了战情来找朕的?”
“是。”她看着他们两人,心中困惑。
圣皇看了眼圣怀璧“你自己的事,你和她说去,朕这回放手让你去做,你该知道朕的苦心。”
“儿臣当然知道,谢父皇恩典!”他笑吟吟地行礼—竟然是跪下即首。
令狐问君不禁呆住了,直到圣怀璧拉看她迁自出了皇宫,她才终于开口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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