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虽然她的确给了我不少快活,但一登上帝位,我还怕没有美人吗?”杜恒笑了笑“不过,这些事我都会推到你身上,你就多担待些。”
“你”姜重弘急喘一声,呕出一口血。
“可恶吗?”杜恒冷笑的问“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儿子的命是你夺走的,你想嫁祸给阎冥,但我查出来了,天天就等着这一刻。”他充满怨气的黑眸看向躺在京亲王身边的姜睿,年轻的他早已气绝身亡。
姜重弘的眼里有着不甘愿的泪水,只是再不愿,也不得不噬下最后一口气。
没想到,在杜恒得意扬扬的站直了身后,不知从何飞来一支冷箭,竟直射他脑门,他当场倒地而亡,引起一阵惊叫。
接下来,更多太子党的人马现身,制伏了杜恒的残兵,再去追荒yin无度的皇帝时,却见他已倒卧在荷花池,早气绝多时。
至于皇太后,则是衣衫不整的坐在荷花树,一旁的男宠早已被杀。
此刻,她脸色苍白的看着成了三年禁脔的皇孙源峻站在自己面前,身后还站了一大排的太子帮朝臣及侍卫,心知与她有染的杜恒大概已遭不测。
“怎么?想杀了本宫吗?”她问。
“我不会,但你也不能留下。”源峻给了身旁侍卫一个眼神,侍卫立即会意的上前。
“得罪了,太后。”他扣住她的手臂,先将她带回华瑶殿,等太子再做进一步的安排。
源峻深吸了口气,一切都结束了吗?这场爆内兵变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干人等全被围困在皇宫内,犹如篇中捉鳖,只能等着被杀或被擒。
不过,外面未歇的战事,就得仰赖异色组织与蓝月组织的联盟摆平了。
他示意其他人先整顿皇宫后,才将圆德老和尚请入听雨殿。
“老师父可有苏姑娘的消息?”
“太子,没有。”圆德双手合十的回答。
“她到底去了哪里?”他难掩忧心,因为她失踪的时间已超过三个月了。
“此时此刻,太子实在不该担心苏姑娘。”圆德一脸严肃的说:“银川王朝正需要一位明君,还有近年来在暗处帮忙太子党、到近日老纳受伤才化暗为明的异色组织及蓝月组织,他们的成员可还在外对付敌方的兵马,至今生死未卜。”
这一席话让源峻顿觉汗颇“我知道了。”
没错,皇宫内的事已平息,但外面的战事未歇。
欧辰威所带领的人马,其实是由太子党与异色组织所组成的兵马,他们在齐仲先呜战鼓后,就等待杜恒的兵马迎击,而在两方众兵打得激烈,看着人命如草芥,沙场上轰轰烈烈的血流成河,齐仲的人马脱困又重新集结,他们才迎向齐仲一方,再战一回。
至于另一路线,则由龙陨奇领兵的蓝月组织出战。
蓝月其实就是龙陨奇当年在进玫中原所成立的刺客组织,如今他们全化身为军队,不是为了主子立马中原,而是为了让银川王朝得以续存,与原先的忠旨是大相径庭。
龙陨奇擅长带兵,早已利用地形领了两千名敏捷机警的精兵,派人搬了好几百袋沙包潜伏,待杜恒自南方收编的另一部队浩洁荡荡的经过畸重山狭弯处时,他的人再一刀刀的劈开沙袋,于西北强风的助长下,成了人造风飞沙。
顿时之间,敌军视线受阻,到处是漫飞尘沙,众人惊慌想逃却不知往哪里逃?
再加上龙陨奇另派人马张弓搭箭,随着箭雨落下,杜恒的军队死伤惨重,随即被打得溃不成军。
只是京城那方的革命困在皇宫内结束,消息并未传送出来,所以窜逃的残兵,尤其是领军的齐仲等人仍顽强抵抗,打起游击战,迫得欧辰威跟龙陨奇不得不合击夹攻,一直到皇宫内的事传到齐仲等人耳里,他们才不甘地带队投降。
战事一止,欧辰威及龙陨奇将后续的处置全交由旗下的人去处理,两人归心似箭,都是马不停蹄朝自己深爱的女人奔驰而去。
而皇宫内的革命虽没有惊动京城百姓,像是悄然落幕,可也封锁不了消息——
皇上身亡、丞相杜恒与京亲王父子的皇帝梦破灭、荒yin的皇太后被带至离京城数千里的尼姑庵永伴青灯这些还是传遍了备地。
由于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由负责丧葬的礼部官员迅速为先帝大碱出殡后,新帝随即就位、论功行赏,两大刺客联盟也已派代表进宫领赏。
据传,他们夜里来也夜里去,来无影、去无踪,但有百姓在皇宫外见到多辆马车,在夜色中往南北两方反向奔驰而去。
不过这些消息都不是苏妍恩在乎的,义兄无碍,龙陨奇也安然无慧,而且已在返回京城的路上
他要回来了!
她坐在园林的亭台一角,这是他在离开前为她精心所准备的“笼子”
她凝着蓝蓝的天空,这场战事打了两个多月,她也提心吊胆了两个多月,如今战争结束、两大势力消失,银川王朝终于能过些太平日了。
一切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且有好的结果,她对自己的未来也有了决定。
苏妍恩微微一笑,回到房间,看着桌上原封不动的午膳。
她一手轻抚着自己仍然平坦的腹部,坐了下来,即使胃有些不适,可她仍逼自己吃了些饭菜,这才再次走出房间,唤来一名丫鬃。
“我要离开。”她向这名清秀的丫鬓说。
“现在吗?”丫蓑有些惊讶。
“现在。”她很确定。
除了丫轰外,园林一旁的奴仆听到她说的话,也不由得迟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