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也求求你,让我干娘回去啦,我要当她的孩子鸣呜呜”韩林哭得更是凄惨,但他想一定还有机会,鬼差还没来抓魂,就一定有机会。
兴许是两人的苦求有了作用,谢小蓝发现自己透明的身躯变得更淡了
韩林没有发现异状,他求完老天爷,又趴回谢小蓝的身边哭泣“干娘,你快醒来,我真的、真的会很爱你的呜呜你生病,我会照顾你我还会多生几个孙子,一起孝顺你呜呜”
“别别哭”一道虚弱轻微的声音响起。
“呜呜我会让你当全天下最幸福的娘,让爹也吃醋我会很乖”
“韩林。”
“你要相信我我会当天下第一孝子,我要是真的不乖我、我最怕人家打我,但我可以让你打打一下不够,就打两下,再不行”
“韩林。”这一声,让哭得涕洒纵横的韩林一愣,连忙张开他哭得盈泪的眼睛,惊呼“哈!哈哈醒来了!万岁!万岁!”
这次,是二爷怀里的干娘在跟他说话,这就对了!
他拭去泪水,”你回来了!”
“是。韩林,我回来了。”她虚弱一笑,但其实伤口好疼啊。”你先别哭了,我没有力气,二爷把我抱得很紧但显然也失去意识了,你、你帮忙找人来用你的方法找人来救我们”
“好!好!我马上去!啊!有人来了!”
就在韩林要起身时,王弘带了大批人马赶来。
闻言,侧过脸的谢小篮先是松了口气,接着感到’惊讶,因为她在一批人中看到了熟面孔——
“舅舅”她轻声一唤。
翁世宁没有听见,他完全被谢小蓝跟万昀泰倒卧在血泊中的样子给吓软了腿,幸好站在他身边、他的情人——王弘及时抱住了他。
他连忙惊惶的说:“快、快救救我的外甥女,还有她的情人”
“对!快救救我未来的爹娘啊!说得真好,我未来的舅公”韩林哭得浙沥哗啦的附和。
万晌泰跟谢小蓝真的是一对患难鸳鸯。
此刻,山庄内,两人同住一间寝房,但毕竟未成亲,还是分了两张床。他们已换上干净衣物,身上的伤也全上了药。
万昀泰正用热烈而不舍的黑眸凝娣另一床虚弱的谢小蓝。“对不起,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有,还好有你,真的。”她挤出一丝微笑,虽然伤口很痛。
“好肉麻哟,但这就叫患难见真情吧,幸好有惊无险,干娘灵魂出窍真是吓坏我了。”余?睡犹存的韩林拍着胸脯,小表也怕怕!
接下来,两人安心养伤,也给了他们时间把误会解开。
小表在旁边听着,才发现自己这个小媒婆当得不称职,连未来的爹娘是怎么发生误会的也不知道。
而未来的爹因为干娘的亲舅舅吃了好几缸醋,干娘知道了还很惊讶呢,不过,干娘说她会原谅未来的爹,因为她知道未来的爹是太爱她了,才会气到不行的出口伤她。
还有那个慢了好几拍的钦差大人,竟然跟干娘的舅舅是爱人耶!这个他就不?懂了,不都是男人吗?但事后问了干娘,干娘说要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另外啊,大杂院闹鬼的事,原来是请君入瓮。
话说蜀淮县知令跟坏人勾结要挖宝藏,偏偏这藏宝的地点就藏在大杂院,所以刻意装神弄鬼,要他们怕得不敢住,搬走后,他们才能挖金银珠宝。
所以,来来的爹跟钦差大人就将计就计,营造其有闹鬼之事,还散布闹鬼传闻,让坏人跳下陷阱。
但什么都算得很好,就是没算到干娘会进屋!
不过现在事情都解决了,大杂院的人回家了,坏人也被抓起来了——呢,如果没被未来的爹砍死的话,就有机会坐牢。
而未来的爷爷、奶奶、舅公啊,为了让小俩口早点养好伤,办个大婚礼,什么补品、灵芝、人参、药酒,凡是能强身健体的,不管吃的、喝的、擦的全都来。
就这度一个多月,两人便面颊红润,身体复原状况极好,但比较令他傻眼的是一每回换药,他未来的爹看到沾血的纱布时,总是会变脸,变白脸!
未来的爹竟然怕血?!这是有一点点折损英雄气概啦,但真的只有一点点。
终干、终于,他等到这一天了——等到洞房花烛夜,他就要投胎了!
这一天,玄武山庄办了一个盛大的喜筵,上百奴仆忙进忙出,处处张灯结彩,与会的贵宾就有数百名,而席桌上的美酒,就是新娘子亲酿的香雪露。
最让人意外的是,城里的百姓自设流水席,却不料谢家酒坊竟送了免费美酒,经过了这些日子,谢家的大夫人跟少爷千金,似乎也变了不少。
总之,这一天,从早到晚,崇元城都热闹得不得了。
但山庄内,有人不,有小表比新人选紧张。
新房内,韩林竟然挨在新娘子身边说:“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干娘,你可不可叫爹多努力一点?
“什么、什么意思?”谢小蓝的脸涨红了。为了方便跟小表说话,她早先自己揭了喜帕,心想二爷应该不会介意。
“就是那个啊,我想早点出生,早点叫你娘,好不好?”
“这事叫我怎么说呢?”很羞耶!
“拜托嘛!”他大力撒娇。
“那你、你可不能偷窥。”有个小娃儿在旁等投胎,她会有压力。
“我知道啦”
“新郎官进来啦。”门外传来喜娘的叫声。
“母子”俩双双看向门口,才发现新郎官竟然是被扶进来的——万昀泰被灌醉了,韩林两眼一翻,有没有搞错?他希望来个入门喜耶,这个爹怎么这么没用。
万昀泰被扶到床上后,所有人都出去了。
谢小蓝看到小表有多哀怨了,但她也很无奈,毕竟请来的宾客这度多。她看着躺在床上的丈夫,随即将罩着珠链的凤冠放到桌上后,才坐回床上,俯身想为他脱下红袍,让他比较好睡。
蓦地,床上的人睁开眼睛,伸手抱住了她,脸上尽是笑意“很失望吗?”
她粉脸娇妍“什么失望?”
“醉了就不能这样、这样,还有这样”他吻了她,吻得又狂热又甜蜜,且一路由上往下——
见她眼波氤氲,呼吸紊乱,真的好美、好美!
他的手一拨,将纱慢放下。
“开始了吗?”透过纱慢,韩林看着未来的爹正努力的“埋头耕耘”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在旁摇旗呐喊,要亲亲爹爹当个一夜七次郎。
但他未成年,又答应干娘要当个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小君子,那就先稍微离远一点好了,好等待投胎的契机。
白光一闪而过,而新房里,春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