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骑车来到印刷厂家属区,也就是他租房所在的那个小区,将车停在小区的公用停车棚,锁好,提上架在自行车后座上的蛇皮口袋,再步行到二单元,爬楼梯上三楼,左拐,敲门。
“等久了吧,萍姐?在店里面试了一个新员工,又把隔壁的中餐馆盘了下来,跟房东签了合同,浪费了几个小时。对了,清洁都做完了吗?累坏了吧?”王勃对给他开门的关萍道。瞟了眼给自己开门的关萍,却见她满头大汗,上身的红色衬衣几乎全部打湿,紧紧的贴在了身体的皮肤上。一张桃儿脸也是红扑扑,污兮兮,显然是累得不轻。
“不累。刚做完。刚刚准备去洗把脸。”关萍笑着道,用手理了理贴在脸颊上的头发,却没注意到手上的灰,又一道污迹便又沾在了她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上。也才把屋中的清洁做完,正准备去洗漱间洗脸时就听到了王勃的敲门声,于是赶忙出来开门。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做清洁,加上这屋里因为没人住的原因有一段时间没人打扫了,很是积了不少的灰,让关萍做起清洁来异常的费力。人虽然累得不轻,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就会常住在这个童话般的世界,关萍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也不觉得怎么累了。
“都满头大汗了,还说不累?”王勃有些心疼关萍,自然而然的就伸出右手,将刚才关萍脸上的那丝污迹给了抹了下来,“看,脸上都弄花了!”他将手指尖上混合着汗水的已经成了泥浆的污痕放到关萍的眼前。
一片比脸上颜色更深的红晕爬上了关萍的颈脖,“我先去洗个脸!”关萍低声说了句。
关萍羞涩的样子让王勃立刻意识到刚才的动作有些唐突了,尽管他是处于好意,也没其他的想法。他知道眼前的关萍跟开朗大方的田芯不一样,是个受到过伤害,差点被人强,奸了的女孩。自己不论是语言还是动作,都应有所克制。
王勃在心头作着检讨,脸上的表情却还是相当的自然,说道:“去洗个澡吧。我把你的行李带过来了,里面应该有换洗衣服吧?洗了澡后咱们一起回店里吃饭,今天晚上咱们吃好的。”
但关萍却站着没动,咬着牙看了王勃一眼,显得有些难以启齿:“我,我不会用浴室里面的东西……”说完之后,关萍就底下了头。一张桃儿脸,刚才是白里透红,现在则完全成了红里透白。
关萍的言语和表情让王勃想到了他一次被王吉昌的姐姐接去城里玩的情形。晚上他大姑叫他洗澡的时候他这个第一次使用淋浴器的土农民也遇到了跟关萍一样的困境。不过当时的他连关萍都不如,连问都不敢问,也不敢用手去掰那亮晶晶的把手,怕因为自己的不懂而给掰坏了,前不久桑塔纳内大姑严厉训斥自己摇车窗把手的事还记忆犹新。最后,王勃是用浴室内的一个冷水管洗了澡和头。当时的他,一边牙关发颤的搓洗着身上的污垢一边想,要是有谁能主动的教他使用这可以冒热水的机器那该多好啊,他一定会对他感激不尽。
“没关系。我教你,这个简单得很。”王勃给了关萍一个让她别担心的微笑,然后带头去了浴室,亲自给她讲解了一番热水器的使用方法:如何开关,如何调节温度,如何控制水量的大小,甚至如何换里面的电池。最后,又让关萍亲自操作了一下,一切ok之后,他就准备离开了。
但就在这时,王勃却发现浴室内几乎空空如也,香皂,洗发液什么都没有。王勃一拍脑门,有些懊恼自己来时的路上怎么会没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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