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州县与长海市相邻,距离只有一百多公里。
张远一早就乘坐上大巴车,往那边赶去。
虽然只有短短两个小时的车程,但这三年来张远几乎没有回去过。
父母在世的时候,在县城做建材生意,生意不说红红火火,至少一家人衣食无忧。
后面还扶持一贫如洗的二叔同样做上了这门生意,算得上是他们一家的领路人。
然而在张远大四那年,父母车祸不幸身亡后,短短几月内,就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二叔张庆云一改往日和蔼的态度,完全换了一副嘴脸,对待张远仿佛像个陌生人。
父母留给他的房子是城乡结合部的一栋六层安置房。
一楼的门面现在被张庆云拿来做建材生意。
楼上隔成了单间全部租了出去。
然而......张远没有拿到一分钱的租金。
只因父母去世后,张庆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份合同。
说是早就和张远父母达成了协议,整栋楼租给他们十年了,而且租金也已经付清。
面对白纸黑字的合同以及父母按下的手印,张远虽然觉得其中有猫腻,但找不到一点证据。
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由于有这个合同的存在,这栋房子他就算是想卖,也有很多麻烦要处理。
唯有二叔张庆云可以没有顾虑接手。
不到十一点,张远便抵达了这个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远远的就能看到建材店内张庆云夫妇忙碌的身影。
他们的儿子张勇正坐在门口的板凳上乐呵呵的玩着手机。
“来一根,小远?”
张庆云看到张远走近,从兜里掏出一包芙蓉王,拆开包装递给张远一支。
“不用,我自己有。”
张远拿出劳白沙,点燃吸了一口。
张庆云也不尴尬,笑道:“还是你这个烟好啊,我平时也是抽的这个。”
“不像这烟,二十多一包死贵死贵的,抽起来还没感觉,但二叔是做生意的,总要讲点面子。”
说着就从另一个口袋掏出皱巴巴的同款香烟,叼在嘴上。
这时,刚刚才高中毕业的张勇头也没抬的嚷嚷道:“爸,给我一根抽抽。”
“小小年纪抽什么烟,一边玩去。”
张勇把手机往旁边一摔,蓦地站起身来:“我就要抽!”
说完就动手去抢。
张庆云拗不过牛高马大的儿子,最终只能妥协。
张远冷眼看着这一幕,对于这个一身肥膘的堂弟,心里是说不出的厌恶。
安抚好儿子后,张庆云再度望向张远:
“咱们先把正事办了再谈其他的,房产证带了没?”
“带了。”
张庆云搓了搓手,问道:“那......这房子,你准备卖什么价格?”
“二叔你能出什么价?”
“整栋带门面一起100万,合适的话现在就去办理过户。”
张远听后笑了笑:“二叔莫不是还把我当成什么不懂的小孩子吗?”
“光是这个一楼的门面就值100万了,上面还有5层住宅,每层市价30万左右。”
“就这还不是按照最高成交价来的,100万就想买整栋楼吗?”
这些数据并不是张远随口乱说的,他来这里之前就去附近的房产中介了解过情况。
若是没有那份租赁合同存在,挂牌240万肯定会有人接手。
张庆云听后面不改色,笑道:“你小子从哪打听的这些不靠谱的信息。就在上个月,隔壁主家把房子卖了,户型和你这个一模一样,才卖了九十多万。”
这时一直没有搭话的婶婶余丽走了过来,双手叉腰趾高气扬道:
“你这栋房子小毛病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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