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哪家娘子也没有你胡姬勾。搭人。”
性感慵懒的声音传来,让人忍不住猜想这样媚人勾魂的语调出自谁的口。
也就这一声,再不用那男人开口,戚媛已然僵住,惊愕的定格在那。
“呵呵沁郎真不见见,那娘子被你的声音迷住了。”胡女一只手勾着卷曲的头发,侧着脸对里面娇笑。
隔着二层的楼阁,黑纱的幕篱外,一人走到窗前,懒懒的靠在窗棂上,那胡女的一只脚抬起,初冬的天气竟然赤。裸在外,细细嫩嫩的小脚暧mei的顶在男子明蓝的衣襟上,轻一下重一下,像敲着心颤的鼓点勾的人脸红心跳。
戚媛随着那动作,禁不住心在发抖,脸开始发热,像什么东西在体内燃烧起来,有一丝惶恐随着奔腾的血液一寸寸向上攀延,她握着缰绳的手猝然绷起,小小的骨节青白分明,呼吸开始急促,僵硬的抬起下颌,将目光移过去。
那是一张怎样媚骨的脸?就算胡女娇容再诱人也不及他眼波流转间的勾唇一笑。
她发烫的脸渐渐变冷,连着心也在漆霜,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眼眶,恐惧在心底如碎了杯子的水,慢慢氤氲了一切。
难道男人都是如此劣性?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如青梅竹马温情体贴的孙泽,如全心全意给予信任的李沁,全都是前一刻对你信誓旦旦,下一秒便醉卧到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
呵,有意思么?
戚媛抿了抿嘴角,淡淡的吐出“没意思。”
眼瞅着她夹着马肚子就要走,窗上的李沁恍然一惊,急道:“阿媛!”
她的马没有停,也没有加快,就这么踢踢踏踏的向着从路人那打听好的方向前行,李沁身子一纵,跳出阁楼立在了马后,上面的胡女还不忘调笑“沁郎真是个负心汉,有了新人忘旧人,沁郎啊,以后还来找奴家么?”
李沁急切的跑到马侧,伸手拉住马缰绳“阿媛,你怎么在这儿?”
戚媛隔着幕篱看着他,没说话,只把缰绳用力的拽了拽。
“沁郎,还来么?刚才你可是很勇猛的,奴家都要受不了了。”胡女嘻嘻笑着叫道。
闻言戚媛放松了缰绳,低着头,一手撩起黑纱,露出小巧丰润的嘴,淡漠的笑着“一个正常的男人不能没有女人,我理解,而我这个正常的女人也有自己的生活,也请你不要多问。”
“什么意思?”李沁眼中盛着怒意与失措。
怒,是她没打算听他解释,失措,是她的语气变的如此疏离。
“都跟你说了,没意思,放手罢。”她把缰绳往手里紧了紧,夹起马肚子继续向前踢踏。
李沁跟在身边,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手一用力狠狠拉住马,咬牙切齿的低吼“你说放就放,当我是什么?”
戚媛的身子向前晃了一下,对上他,气极反笑“嫖你的不是我,你是不是吼错对象了?麻烦你向后90?转弯,走上十步,对着那个不怕大冬天生冻疮的女人嚎叫去,没人拦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