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海带给晒上。”
“嗯。”周哥儿应了一声后,又忍不住问道:“是去集市吗?”
“什么?”
周哥儿解释道:“我见你昨天打了那么多鱼,拿出去的渔网有一个又破了,是要去卖鱼顺道买新的吗?”
“不是,鱼暂时不卖,渔网缝缝还能用。”
周哥儿便没有再说什么。
赵浅在屋里捣鼓了一会儿,把砍柴的刀扔进背篓里,背着背篓就出门去了。
他今天不出海是因为想去山上看看,出了上鱼村,往北方走半个时辰就到了山脚下,这座山很高,是渔村附近最高的一座山了,爬到山顶上估计得要一天,山路上杂草丛生,看来少有人上山去。
他想去山上剥些棕榈树皮,之前瞧见村里的渔民用棕榈叶子搓成的绳子栓过鱼。
昨儿睡不着的时候,他就想来山上了,家里的床实在是太小了,两个人睡在上头翻个身都不容易,家里有一些木柴,可以做一张大些的床,现在天气一天天冷下去了,用棕榈皮可以做个床垫,睡着软些,也暖和些。
拨开杂草,野藤子有些长刺,扎得人生疼,走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到一根棕榈,山上的野棕榈不像观赏植物,长得也就很一般,不过好在棕榈皮挺多的,有些还已经自己脱落了。
他用刀把周围的杂草藤子砍开,把地上能用的棕榈皮捡起来扔进背篼里,随后再剥树上的,这颗棕榈只有两米的样子,还不太高,要是高了还剥不到。
剥完了一颗,他又去找别的,没走多一会儿瞧见了一颗板栗树,大树子有十几米高,像个大棚子一样罩着,板栗成熟了爆开,从外壳里脱落掉下来,落在地上的栗子很多都被野物给吃了,只剩下一地的碎壳子。
他仰着头看那一树的板栗,很多裂开了嘴儿,露出里头深红色的栗子,有的一个刺包里头就有三四颗板栗,看起来十分饱满。扔下背篓,他把刀撇在裤腰带上,不爬到树上去摘些下来,他怕脚会挪不开。
小时候经常爬树,而且板栗树并不光滑,树干粗糙,倒是挺好爬的,三五几下他就蹲到树杈子上了,用刀把能勾到的地方全给摘了,不一会儿就有小半背篓。他也不心厚,瞧见差不多就滑下树。
这时候在树上啄板栗的鸟忽然把刺包给啄了下来,好巧不巧一下子扎在了他的手背上,痛的他龇牙咧嘴:“哪里来的野鸟!去!”
呵斥了几声树上唧唧叽的鸟,他把扎在手背上的刺包扯下来,有的小刺已经断在肉里了,一手背的血点子,又捻不出断刺,气不打一处来。
揉了揉手背,他瞧见无名指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长了一个肉瘤子,就一颗米粒儿大小,之前还都没有注意到过,一直不痛不痒的,要不是今儿被扎了,他可能还不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