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出的茶水说明了他的内心活动。
“简瑜虽飞扬跋扈蛮横无理,但为人单纯。希望你能海涵。”收到苏恨瑶理解的眼神他又继续道:“朝堂水深,娶了她注定是场政治姻缘。我本闲散的侯爷,并没有能力只手遮天护她一生平安喜乐。”
玉言之没拿苏恨瑶当外人,直言相对。
“这么说你对三姑娘还是挺上心的。”苏恨瑶理解这种感情,爱而不得。
“断,就要断的彻底干净。”
“想来你是豁达之人。”苏恨瑶知道他的意思,心里有就好,不一定要得到:“那你知道三姑娘的意思吗?”
“”苏恨瑶稍稍提点他:“万一她不嫌弃云游行医之苦想要和你远离朝堂呢?爱不是你一个想当然的事。”
“恨瑶甚聪慧,倒是点醒了我。多谢。”玉言之表情豁然开朗。
“其实,我倒很纳闷为何你会助我。”苏恨瑶坦言,他既无企图又无贪念为何助她这小小妾室?
“据我所知,我记得你也助过我。殷宁宁。”玉言之笑得神秘。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这玉言之想来不是拙笨之人,居然查出她就是殷宁宁!
“没有两个人会长成一样的眼睛。”玉言之笑了笑转开话题:“还剩下的两家药铺,我觉得不要抱以太大期望,你还得从当年你身边之人着手。”
苏恨瑶随玉言之暗查帝都各大药铺,实质上是借助玉言之的能力,查找当年致使她中毒的南疆毒的出售处。眼下只剩下两家药铺还未探查。
玉言之说应从身边之人着手,她这几日夜夜与冬儿促膝长谈,从苏恨瑶待字闺中接触的人,再到嫁入王府后接触的人统统梳理了一遍,值得怀疑的人太多。
“这几日我们处事低调,除了有几个暗自跟踪的人外,每家药铺口风都没有被封锁,也就是说当年的药根本不是出自药铺。”
玉言之一番话让苏恨瑶茅塞顿开,不是出自药铺,下毒之人对此毒甚是了解,与南疆必有牵连。
近来一直想着南疆毒之事,倒忽略了被人跟踪一事。常言道,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这事倒是被玉言之这文质彬彬的书生注意到了。
“看来我得做好两手准备了。”
到底是谁这么关心她,随时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你们在聊什么可否说来听听?”素和湮西不请自来,往苏恨瑶和玉言之中间一坐,笑眯眯道:“进门遇到了可怜兮兮的简瑜妹妹,可把爷心疼死了。安慰了她好一阵。话说你把她怎么了?”
“”最后一句他是对玉言之说的。
“你说呢?”玉言之似笑非笑,看着很恐怖:“要不是你对皇上说帝都人人对赵筱娅郡主退避三舍,殿下会扬言给她个好夫君,多亏了你这个媒人才让皇上惦记起了我。”
“额”素和湮西转头对苏恨瑶灿烂一笑:“爷抓了个人你一定感兴趣。”
玉言之:“”被无视了。
苏恨瑶抽了抽嘴角,干巴巴的笑:“何人?”
“立焰门。”素和湮西勾了勾唇角。
玉言之手一抖,杯中的茶水洒了他一身。